虽然很淡,虽然被喷抑制剂,但楚洮就是能感觉到。
当然作为生理上alpha,
夜里车也不少,尤其是越过学校那条主干路,红灯要等九十几秒。
他却在那条路上拐个弯,直奔排矮矮平房。
这排平房几乎都是做生意。
小超市,五金店,文具店,洗衣店。
楚洮拐到家还开门洗衣店门口,把车靠在棵树边,然后提提书包带,走进去。
放学之前他就跟楚星宁说,自己今天要留下给老师帮忙,不跟他起回去。
楚星宁虽然奇怪,但他作为个心理上alpha,今天在个Omega云集地方上整天课,也觉得极不自在,所以也就没等楚洮。
楚洮把校服拉锁扯到最高处,缩着脖子,往校门口小跑。
校园内灯很少,晚上并不是很明亮,空气中带着潮湿水意,沁人心脾。
他出校门,照例去胡同口取车。
楚洮垂着眼,低声道。
杨柳看他脸色就知道不简单,但既然孩子不愿意说,她也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什事你记得找说,你们这个年纪学生就是容易敏感,别憋在心里,本科也选修过心理学。”
楚洮抬起头:“老师你觉得会得心理疾病?”
杨柳尴尬笑笑:“哪有啊。”
妈没想过,他们工作很忙,也不太解学校情况。”
杨柳默默把卷子接过来,笑下。
作为学校老师,她也只能提示到这种地步,再多,就不是她该说。
早春天气依旧很凉,窗户上挂层薄薄小水滴,白炽灯余韵泼洒过去,被水雾切割成无数细碎小光点。
“江涉他没为难你吧?”
打开推拉门,楚洮把书包卸下来。
坐在柜台后面大妈从平板电脑前抬起眼来,放下手里没磕完瓜子,又在裤腿上拍拍手上灰,问道:“洗点什?”
楚洮把书包打开,从里面取出江涉校服裤子,他皱眉,直接扔到柜台上。
“洗校服。”
江涉校服上,有alpha信息素味道。
只剩下他自己那辆自行车孤单单拴在废弃暖气管上,皮质车座上还挂层霜。
他从兜里掏出纸巾,扯出张,在车座上擦擦,这才借着柠檬黄路灯开锁。
他家住在城中老家属区,离淮南中骑车十来分钟,周围还有不错初中小学,算是地理位置格外优越学区房。
这也是为什哪怕房子老,他们也没搬家原因。
楚洮上车,沿着熟悉路往家里骑。
晚上八点半时候,杨柳开始赶楚洮走。
她把运动饮料强硬塞在他怀里:“拿回去喝,其实今天没想留你这晚,但是毕竟把话放出去,总要做做样子,快回家吃饭吧,都这晚。”
楚洮只好收下。
走出教学楼时候,浑身热气骤然被吹散,两栋教学楼间形成个小风口,吹得人挣不开眼睛。
楚洮狠狠抖下。
杨柳终于把想问问出来。
她真很奇怪,江涉把楚洮叫出去却什都没做。
她都做好打电话给德育处准备。
楚洮脸有瞬间白,他下意识咬住嘴唇,牙齿在发干唇上留下个浅浅痕迹。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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