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梯口,江涉按电梯上楼,电梯里小屏幕正播放着广告。
是那种广撒网式洗脑广告,宣传是款阻隔式避孕-套。
近些
他扭头看向江涉:“高中之前你住哪儿?”
江涉手插着兜,走在前面,闻言转回头,沉默片刻。
楚洮悻悻道:“没事,随便问问。”
看样子江涉是不太愿意答。
江涉淡声道:“跟奶奶住,后来她死。”
路上楚洮掏出手机,给楚星宁发条消息。
【帮老师做点事,哥你先回家吧,注意安全。】
但他直没收到楚星宁回复。
或许因为高三还在自习,学校屏蔽没有关。
他跟着江涉,沿着昏黄路灯下小路,往小区深处走。
楚洮挣扎下,蹙眉道:“没那娇气,哥等呢。”
“就说你要自习,让你哥先回去。”江涉漫不经心道。
楚洮:“……”
他几乎没有骗过家里人,跟楚星宁更是无话不谈。
但不知道怎,自从转到三班来,他似乎做出格事越来越多。
根烟很快就吸完,楚洮把掌心草根扔,扶着膝盖站起身来。
长久蹲着让他腿又酸又麻,他咬着牙躬身,揉揉膝盖后面柔软筋骨。
可弓腰,挤压到腰腹,肋骨又开始隐隐作痛。
人放松下来,身体所有神经都迫不及待找大脑皮层控诉自己遭受什伤害,楚洮有点挺不住。
但他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轻咳声:“哥还在教室等呢,走。”
楚洮微愣,低声叹气:“抱歉,不知道”
江涉耸肩,勾唇笑:“无所谓。”
阵夜风吹来,树枝刷刷作响,但小路上几乎感觉不到什凉意。
其实楚洮想问问,他为什不跟父母住在起,为什他母亲对他态度那差。
但粗略想,江涉这种家庭,大概比他家复杂多。
上次过来,他火急火燎找江涉地址,反倒没仔细观察过这个小区。
如今被江涉带着,走最便捷小路,这才发现小区设计十分精致。
小路两边是近乎两层楼高树,如今春江水暖,树上也渐渐长出枝蔓,空气里混着股潮湿泥土气息。
不远处,隐隐能听到流水撞击石壁响声,灯柱沿着鹅卵石子路延伸,高低起伏,弯弯曲曲。
楚洮家住老小区没这讲究。
“真没事,你放开嘶!”他想抖开江涉手,没想到牵动肩膀伤处,疼得他闭眼。
江涉赶紧松手,楚洮将左手搭在肩膀上,隔着衣服,轻轻揉揉。
“你能不能别逞强!”江涉沉声道,表情有些愠怒。
“到底谁爱逞强。”楚洮没好气回道。
但好说歹说,肩头伤口还是疼厉害,他不确信自己能自如骑着自行车回家,所以即便不情愿,他还是被江涉拉到小区。
江涉深吸口气,拉住他胳膊:“你身上瘀血必须冰敷。”
他从小跟人打架,对受伤再熟悉不过,瘀血发硬后,先冰敷后热敷,等到软些,再轻轻按揉边缘,加速血块消散。
楚洮顿顿,才轻声道:“晚上偷偷弄吧。”
总不能让宋眠和楚星宁知道他跟别人打架。
“那就晚,家有冰,去家。”他不由分说扯着楚洮往自己小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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