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岳千灵借着夜色深沉，鼓足
勇气，开口道：“你……圣诞节准备怎
过啊？”
这
路上，顾寻都被股莫名
躁意围绕着，说不清道不明，
听到“圣诞节”三个字，顾寻压抑整个晚上燥意瞬间被点燃。
他用力关上车门，在那道“砰”响中，岳千灵听见他说。
虽然这路确实再也无话，但顾寻带她起回学校，岳千灵已经很满足。
窗外风景飞速后退，岳千灵时不时偷瞄下顾寻侧脸，明显感觉他心情不好。
所以，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说话，不是不想跟
说话。
嗯，就是这样。
思及此，岳千灵拨云见月，那股淡淡郁闷瞬间消散，苦中作乐只剩下“乐”，近三十分钟路程竟然眨眼间便到终点。
【印雪】：……
【印雪】：你伤心疯？
【糯米小麻花】：没有。
【印雪】：？
【糯米小麻花】：就，刚刚偷偷看眼。
几秒后，印雪发长串省略号过来。
【印雪】：不是你把天聊死。
【糯米小麻花】：？
【印雪】：是他不想跟你聊。
【糯米小麻花】：。
岳千灵强行让自己忘掉刚刚对话，讪讪开口：“你们部门工作忙吗？”
顾寻本来想个“忙”字应付过去，可惜他现在连敷衍心情都没有。
“其实，”顾寻直直地看着前方十字路口红绿灯，脸上没什表情，“如果不知道说什，可以不说话。”
“……噢。”
岳千灵平静地闭上嘴，平静地拿出手机，平静地给印雪发消息。
“耶稣生日又不是生日，有什可过？”
下车时候，路灯光柱正好罩在岳千灵头上，将她双眼映得像星星样亮。
四周安静到极点，偶尔有鸣笛声从远处飘来，又转瞬即逝，只有岳千灵心跳声持续不断地被放大。
应该不会被听到吧。
她偷偷看眼。
莹然灯光下，顾寻看见岳千灵用那样眼神看着她，总觉得她有什话要说。
【印雪】：？
【糯米小麻花】：顾寻侧脸好帅啊。
【印雪】：……
【糯米小麻花】：()
【印雪】：滚
印雪仿佛从这个句号里看出姐妹难过，终是于心不忍，琢磨着安慰两句。
她刚打出“不过”，又有新消息跳出来。
【糯米小麻花】：唉。
【糯米小麻花】：嘿嘿。
【糯米小麻花】：[可爱][害羞]
【糯米小麻花】：啊啊啊啊啊啊顾寻送回来！！！！
【糯米小麻花】：但是太紧张！！！把天聊死！！！！
【糯米小麻花】：怎办？？？
【印雪】：你们说啥？
岳千灵原原本本地把那少得可怜对话复述给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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