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伸头也是刀,缩头也是刀。
只要不提,就当做没发生过。
于是岳千灵努力摆出平静模样,朝他伸手。
“怎叫你拿个吹风机这磨蹭?”
摸半天,却什都没摸到。
吹风机呢?
难道在地上?
岳千灵不得不鬼鬼祟祟地探出颗头,看眼门把手,又看眼地上。
什都没有。
纠结许久,岳千灵终于想出个勉强两全方法。
等顾寻把吹风机挂在门把手上,她再偷偷出去拿,岂不是就可以避免尴尬。
于是她拿出视死如归架势,给他发这条消息。
还好他还没睡。
在客厅里坐五分钟,岳千灵估摸着顾寻已经办妥切,于是走到门前。
顾寻偏偏头,正想站起来,下颌伤口却突然被牵动,轻微地刺痛再次袭来。
他忍不住又抬手摸摸伤口。
下手可真狠啊。
又想起岳千灵曾说过,他在她心里除脸无是处。
可是他现在连脸都不想要-
顾寻片刻,让岳千灵清晰地看见他下颌伤痕。
“你说呢?”
岳千灵看眼就立刻收回视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虽然她当时是被气愤冲昏头脑,失去理智。
但不管怎说,动手打人始终是不对,而且她还给人打破相。
边,骆驼老婆在吼他。
于是他急匆匆地往房间走,挂断视频前,他说:“这你就不懂,烈女怕缠郎!就不信她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电脑上视频断,桌上手机又响。
顾寻撩撩眼,边想着骆驼说那句话,边起身拿起手机。
莹然灯下,他眉梢突然抬。
“忘放在哪儿。”
顾寻两三步走过来,把吹风机放到她手上。
岳千灵立刻就想关门,却又听到他说:“你家里有没有药膏?”
“嗯?”
岳千灵愣下,“什药膏?”
这时,对面门突然开。
顾寻拿着她吹风机,赫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岳千灵:“……”
看见顾寻脸,那些刻在她脑海里记录立刻像弹幕样飞过。
比如此时,浮现就是她说过那句“被这种长得漂亮又有才华还能陪着起打游戏看球赛女生喜欢,是他三辈子修来福气。”
出去之前,她偷偷摸摸地垫脚看猫眼。
呼……
楼道上安安静静,他应该已经挂好。
于是岳千灵小心翼翼地按下门把手。
她感觉自己像做贼似,伸出只手往门外把手那里摸。
岳千灵是洗完澡出来才想起自己吹风机还在顾寻那里。
她顶着头湿发在屋子里踱十几圈,烦不胜烦。
都怪自己手贱,忍不住去翻完所有聊天记录,那些对话就像烙印般刻在她脑海里。
现在要她和顾寻面对面,简直和上刀山下火海没什区别。
可不要吹风机吧,这长头发等它自然风干,今晚也不必睡。
疤痕膏她家里倒是常备着,
【爱吃辣椒香菜精】:吹风机你给吞???
【爱吃辣椒香菜精】:赶紧还给!
【菜也犯法吗sir】:给你送过来。
【爱吃辣椒香菜精】:不用,你挂在门把手上,自己拿。
这是真连看都不想看他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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