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岳千灵终于发现有人在看他，
回头，对上顾寻
视线，嘀咕道：“你属猫？”
顾寻挑眉：“嗯？”
岳千灵：“走路都没声音。”
“
属什
猫，属于你。”
岳千灵：“……”
顾寻和顾韵萍没说太多话，两人性格早已根深蒂固，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就彻底敞开心扉。
但是他们第次这安静又平和地在张长椅上坐这久。
虽然没聊太多，但在沉默中尝试着点点扭转态度。
直到夜深
，顾寻把顾韵萍送回酒店再折返时，已经快十二点。
他推开门时，客厅里灯已经关，但房间门缝里透着昏黄灯光。
“如果以后，你能像跟她说心里话样跟说，觉得……其实也可以和她样……去理解你。”
顾寻不知道岳千灵晚上跟顾韵萍说什会导致她有这样态度转变。
他思忖片刻，问道：“跟她说什心里话？”
“她说……”
顾韵萍其实有点难为情，顿下，才说道，“其实你很心疼。”
“对不起。”
“对不起。”
顾寻像是被人揪下心口，他拧着眉说：“你不用跟说对不起。”
“要说。”
顾韵萍收收腿，扭头看着他，“你别不高兴，这次是真心。”
灯照明。
顾寻路朝他住那栋楼走去，快要转身进楼大厅时，脚步突然顿。
他回头，看见顾韵萍低着头坐在绿化带旁长椅上，似乎根本没有发现他存在。
直到顾寻坐到她身旁，她才抬头。
看见顾寻地那瞬间，她诧异地张张嘴，却只是愣着，说不出话。
还能说这种话，说明他和顾韵萍谈话很顺利。
于是岳千灵扯扯嘴角，合上杂志起身：“谢谢，不过现在听到
顾寻步步走过去，把门打开，见岳千灵正坐在他书桌前，翻看本游戏杂志。
她看得入神，没发现顾寻存在。
而顾寻也没出声，就这直看着她。
他想起顾韵萍回酒店时，拜托他帮忙给岳千灵道声谢，谢谢她今天花时间陪她说话。
可是这会儿他突然觉得，他想跟岳千灵说话根本不是声“谢谢”。
初秋晚风从他们面前吹过，有点凉，但也让人清醒。
顾寻没说话，依然紧紧盯着13楼窗户，看见那个熟悉声影在晃动。
此时风里只有顾韵萍声音。
“你不愿意开口说话，千灵都说给听。如果没有她，都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
“妈妈这次是认真告诉你，以后你不需要东西，不会强加给你。”-
这确实不是顾韵萍第次跟他说“对不起”，但无例外，她总是带着强势讽刺意味，以道歉姿态逼迫他接受自己安排。
只有这次，她是真心想跟儿子道个歉。
“今天晚上跟千灵聊天，发现好像还没有她解你。”
顾寻突然抬眼，看向对面13楼灯光。
而顾韵萍没有注意到他表情变化，只是踌躇着伸手，小心翼翼地碰碰他手背。
半晌，两人同时开口。
“你怎下来？”
“你怎个人坐在这里？”
又是片刻沉默。
母子俩都没有回答刚刚问题，而是又异口同声说另外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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