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无知无觉石头。
阮瑭动来动去,陆景行忍无可忍。
他长臂揽,把小姑娘牢牢地箍在怀里。
阮瑭又咕哝几声,似是不满又似是不适。
陆景行只好微微松开禁锢她手,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只见小姑娘背着手熟练地动几下,然后唰地扯出件东西扔到旁。
阮瑭上午去民政局,下午跑公证处,晚上又是搬书又是做饭,早就累,这下总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只是她睡觉实在不算老实,平时睡前好好抱在怀里毛绒玩偶在醒之后就会被发现蹬在脚边,关键她睡得还沉,轻易吵不醒。
她体质偏寒,到秋冬就手脚冰凉,迷迷糊糊中把身侧人当成热源,循着温度就翻身滚过去。
陆景行是被冰醒,那块冰好像就贴在他大腿上。他闭着眼睛伸手向下捞,摸到段纤细脚踝。
阮瑭整个人蜷缩成个团,紧贴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肩膀,手里拽着他衣角,两只冰凉脚丫踩在他大腿上。
过不知道多久,阮瑭觉得胸口被内衣勒得有些闷得慌。平常大家在宿舍里都放飞自,怎舒服怎来,别说睡觉,只要不出门不见人,白天都不会穿它。
可是当着陆景行面,她不好意思这随意,所以睡衣里面都是穿齐整。
她凝神听会,陆景行那边只有平稳呼吸声,应该是睡着。她轻轻地抬起手,想调整下衣服位置,结过她刚动,陆景行也跟着动。
“没睡?”陆景行问。
“没、没有,”阮瑭有点僵硬,“你也……没睡啊?”
“很晚,过来睡吧。”
阮瑭激灵下,然后十分缓慢地起身、放书、走到床边。
其实从陆景行上床起,她手里书就再没翻过页。这是她二十年来第次和个男人睡在同张床上,实在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既然已经结婚,这都是很正常,阮瑭给自己做番心理建设,掀开被子躺进去。
陆景行关灯,房间陷入黑暗。
房间很暗,只有缕月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但陆景行离得太近,什都看得清。
他瞬间没睡意,额角都绷起青筋。
始作俑者却无知无觉,她像是终于解开镣铐小鸟,彻底放松下来,在陆景行怀里找个舒服姿势就陷入沉睡。
陆景行平复片刻,重新把阮瑭箍
陆景行极少这无措。
他当然看得出来小姑娘睡前在紧张,但他原本也没打算做什,始终规规矩矩地躺在自己这边。
可现在,他试着往后撤,阮瑭就又贴上来。
他撤寸,她进寸,最后他靠在床沿上退无可退,阮瑭还哼哼唧唧地往他怀里拱。
有点棘手。
陆景行:“嗯,身边有个人,不太习惯。”
“……”也不习惯!
阮瑭背过身侧躺,借着调换姿势,迅速地把内衣向下拉拉。
“晚安。”她最后说。
陆景行:“晚安。”
阮瑭感觉到身侧柔软床褥陷落大块,是他躺下来,她赶紧闭上眼睛。
静默片刻后,陆景行突然开口:“过来点,你要掉下去。”
“……哦。”
她从床沿往中间挪挪,和陆景行之间距离从能睡个人缩短成半个人。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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