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咽下嘴里食物,目光热切,还有点得意,身处这群人当中,他是最兴奋,“小秋哥,真佩服你,敢当着全镇人面抢走新娘,听刘二对人说是他鼓动你抢人,结果沈家找上门,他声不敢吱,哈哈,笑死……”
听到别人赞扬,小秋也
芳芳刚吃完半条烧鱼,双唇紧闭,脸颊绯红,双手捂在嘴前,不让任何人看。
少年们是不大懂得礼貌,经过半天相处,相互间已经很熟,芳芳越是掩饰,众人越是目不转睛,二良好奇地问:“芳芳连牙还没长齐,你爹就要把你嫁出去,这也太着急吧。”
芳芳不说话,倒是二栓说:“是爹着急,他请来小耳堡算命先生,说哥流年不利,必须在盛夏时候成亲冲煞,所以……”
“你哥是个傻子,本来就不利,还怕什啊?”二良不解地问。
二栓脸比芳芳还红,大声说:“那是哥,再怎着也得活着,只是不相信算命先生话,看他就是个骗子。”
野林镇十名少年和匹枣红马拐进森林,对接下来几天行程充满期待,两三个时辰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准备是多不充分。
风婆婆准备足够两人吃三天干粮,没会工夫就被十名少年吃光,而且只是当零食,谁也不觉得吃饱。
离家闯荡兴奋劲儿逐渐消失,临近黄昏,少年们开始个接个地喊饿,只有十岁秃子甚至哭咧咧地要回家,到这个时候,二栓可就没办法,在他宏伟计划里,从来没考虑过食物问题。
二栓不得不暂时将首领位置让给小秋。
小秋分派任务,大良带着两个人去附近采摘果实,二良带两人拾柴,小秋亲自下河寻找鱼蚌,芳芳和枣红马留在原地。
二良还想说话,被哥哥大良止住,芳芳终于开口,双手仍挡在嘴前,声音有点含糊,“其实是父亲主动提出尽快成亲。”
“为什?”秃子嘴里塞满果子,声音更加含糊,“你家缺钱花吗?”
芳芳缓缓摇头,“不是,父亲觉得自己得病,他怕……没人照顾。”
“咦,那你还要逃跑,看见,你是自己跳上马,不是小秋拽上去。”二良不解地说。
“能照顾自己。”芳芳生硬地说,飞快地看小秋眼,“再说父亲也没什大病,就是身子有点弱,想得太多。”
半个时辰之后夜幕降临,空地上燃起小堆篝火,烧烤鱼蚌香气四溢,二良身上永远带着盐巴类东西,正好大展身手,酸甜野果用来佐餐,就连秃子也忘记家里饭菜,声称这是他吃过最香顿饭,然后他透露个小秘密,“芳芳是豁牙,跟样。”
秃子其实并不秃,圆圆脸上镶嵌着两粒滴溜转眼珠,本来没资格跟二栓伙人玩,直到他从家里杂货铺偷偷带出批蜜饯贿赂二栓,并许诺以后每隔几天就贡献包,才得以成为其中员。
在这个小团体当中,他还没有找准位置,经常冒出不合时宜话,这回也是样,大家正吃得高兴,听见他话都向芳芳望去。
秃子主动张开嘴,展示自己豁牙,嗯嗯啊啊地表示芳芳跟他样。
这就是为什他跟芳芳打架之后哈哈大笑,也是芳芳直不爱说话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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