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魔种将它变成什样子?”道士开口,正是少年们此前听过威严声音,“它曾经是北方大妖,法力高强,统率无数小妖,现在却心甘情愿为魔种献身,生不如死。”
死字刚出口,道士平举手掌握成拳头,下方大妖发出含糊不清惨叫,跌在地面上再也不动,仅剩蓝色花茎与根须化为灰烬,随风而散。
“魔种……彻底死吗?”大良声音发颤,有种很不好预感。
道士抬起头,好像在对远方另个人说话,“魔种、魔种,为什被称为‘种’?因为它像种子样,只要有丁点留存,也会耐心蛰伏,慢慢生根发芽、开花结果,最后将被侵袭者完全控制。你们遇到魔种能生出形态,并且化成蓝色,说明它是罕见魔王。很遗憾——”道士顿顿,这世上没有真正令他遗憾事情,“你们都得死。”
道士摇摇头,然后他身上柔光消失,他依然挺拔威严,却不再有神仙光彩。
道士向风婆婆房子望眼,发出声极轻微叹息。
“你认得风婆婆?”芳芳怯怯地问。
道士点点头,两天前,他就在这里与风婆婆交谈,关于是否要干涉凡人生死,两人有过小小争议,谁也没有说服谁,他仍然坚持自己最初看法:大厦将倾,最重要事情是保住根基,而不是关心蚂蚁存亡。
可这回,蚂蚁爬到他手臂避难,道士有些犹豫。
他走到蓝花生长地方,那里只剩下数寸花茎,仍是蓝色,却没有幽光发出。
他伸出手掌,平举在蓝色花茎上方,手心冲下,不见他施展任何法术,花茎逐渐上升,带出泥土里面根。
根须很长,而且越往下越庞大,方圆七八尺泥土因之隆起,最后个巨大根块破土而出。
少年们下叫出声,他们看到不是普通根块,而是个长达六七尺活物,像是被剥掉皮野兽,血迹斑斑身体上沾满泥土,它没有死,还在轻轻挣扎,似乎不喜欢被拽出来。
蓝花根须就长在它背上,吸取它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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