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发出笑声,张灵生却不太高兴,以为孩子们在开玩笑,“安静。”他严厉地说,“慕小秋?”
“嗯。”
“籍贯。”
“籍贯?”
“你在哪出生。”
张灵生提笔沾墨,冲排在第位少年说:“从你开始,姓名。”
“小秋。”
张灵生眉头微皱,“姓什。”
“慕。”小秋想会才说,倒不是忘自己姓氏,而是总也不提起有点不顺嘴。
“入木三分木?肃穆穆?还是别哪个木?”
作为名修道者,应以饱满精神迎接每天开始,张灵生是名再普通不过道士,对这条规矩向来遵行不误,他在天色微亮时候起床,深呼吸十八次,叩齿九次,然后走出房间,趁着空气清爽,打通锻骨拳,立刻觉得身体好像轻几分。
张灵生从房间里搬出桌凳,桌面上摆好笔墨纸砚,还有本已经半旧簿册,他页页翻开,直到空白页才停下,拿起笔,工工整整地写下“道统卅七祖六百廿八年”几个字,放下笔,咳声,冲院子另边房间喊道:“都过来。”
窗缝里几双眼睛盯着他观察多时,听到喊声,野林镇少年们立刻跑出房间聚拢过来,这是群无家可归人,尚未从悲伤与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迫切地希望得新归宿认可。
“排好队。”张灵生说,声音不甚严厉。
少年们表现得非常乖巧,显然急于给大人个好印象,张灵生对此感到满意。
“树林里。”
张灵生摇摇头,直接写下“西介国小耳堡野林镇”,然后问:“生辰,就是你哪年哪天出生。”
“这个知道,圣符恭皇帝百零二年四月初七。”
“那你今年十二岁。”张灵生嘴里说着,在簿子上写却是“道统卅七祖六百十六年四月初七”
“就是慕……”小秋费力地在空中划来划去,他总共只在学堂里待过不到个月,当时就没认得几个字,现在早忘得差不多。
张灵生提笔太久,滴墨落在簿子上,完美空白页下子被破坏,张灵生急忙拿抹布沾下,可墨痕还是留下。
小秋和众少年眼巴巴地看着他,张灵生下子脸红,他知道这些小家伙期待是什,可他不能做到,“只要进入镜湖村就算庞山界内,不准施展任何法术。”
队伍最后面传来个轻轻声音,替小秋回道:“羡慕慕。”
二良生怕别人不知道,在队伍中间大声说:“芳芳是小秋媳妇儿。”
“咳。”张灵生右手拈笔,正襟危坐,“首先呢,祝贺你们,来镜湖村已经十天,山上宗师和首座们终于——”张灵生拖长声音,“同意收你们为庞山弟子。”
神情落寞少年们脸上露出丝欣慰。
“本来呢,每年十月才是山门开放之时,你们来得太早,这才七月初四,还差四个月,你们还得住在这镜湖村里,由——”张灵生又次拉长时间,同时稍稍昂起头,胸膛高高鼓起,“教你们些初浅道术和山门规矩。”
少年们也都挺起胸膛。
“第步,要将你们姓名、籍贯和生辰登记在册。”张灵生指着桌面上簿子,“写在这上面每个字都将在庞山永久保存,直至天荒地老,它都能证明你们是庞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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