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没做晚功,站在门口向外张望,想等再晚点出去找个僻静地方练拳。
十余名弟子并肩走来,将整条路都给占据,小秋忍不住观察他们,果然如辛幼陶所说,中间两个人夸张地甩动双臂,越往边上人领地越少,双臂摆动幅度也越小,两只脚迈得却更快。
曾经与小秋比过武周平也在其中,跟在右手最边上,那点位置对他壮硕身躯来说实在是太小,稍不注意就会撞在墙上或是被落在后面,他只好缩
天色快要黑,张企将弟子们带回厨房,自行离去。
厨房大门已经敞开,饭菜却没有摆出来,大良抢在第个位置,招手把小秋也叫过来,满怀期待地搓着双手,“三年,三年没吃过肉啦。”
从路上走来三五成群少年,其中不少人小秋看着眼熟,都是前两年被送到致用所养神峰弟子,他们看到新来者,谁也没有上来打招呼,反而站在边观望,好像新人们犯大错。
致用所冷漠不只是天气。
大良被盯得不自在,小声说:“咱们是不是排队太早?”
匙,穿着厚厚皮袄,毛领挡住半张脸孔,像是富贵人家小公子,但是缺少跟班,点也不像王子。
他假装不认识这批同年弟子,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自然也没人搭理他。
村庄中间是座占地颇广长方形大屋,比周围房子都要高些,“这里是过秤地方,你们每天工作都有定量,没完成人,抱歉,食物要减量。”张企怕吓着大家,忙又补充道:“别担心,活儿都很轻松。”
从大屋里走出个人,张企指着那人说:“这就是管事,他会给你们安排工作。”
弟子们全都认识这个人,镜湖村馆舍张灵生,不知什时候调到致用所,小秋忍不住想,不知道张灵生在宗师与首座游戏中扮演什角色。
被他猜中,几名又高又壮十七八岁青年走过来,瞪大良眼,然后插队站在他前面,大良后退,整支新人队伍跟着后退,可是插队越来越多,三十几名新人最后被挤到队尾。
等到前面百多人领完饭菜,厨房里只剩下点汤水和糊饭,“抱歉,没想到今天人会这多。”负责盛饭也是从养神峰来弟子,颇有趣味地打量着队新人,脸上没有丝歉意。
硕大木碗里盛着菜汤泡饭,大良吃得囫囵吞枣,“还真尝出点肉味,唉,重新开始吧,就当咱们又回到野林镇。小秋哥,你还要嚼三十六下啊?”
这里可不是野林镇,木碗和筷子得自己收拾干净,从此留在身边,成为他们吃饭家什。
夜色降临,同屋几个孩子还保持着从前习惯,上炕做晚功,只是再也没办法“坐不同席”。
张灵生仍然是道士装扮,手里拿着本簿子,走到众人面前,二话不说就开始点名,好像对这些人个都不认识。
然后他开始派活儿,大部分人是去砍柴、劈柴,等到冬去春来再另行安排,个别人去看守花圃与库房,到小秋,他不等张灵生开口就自告奋勇,“会放牧,从前是牧童。”
“也是。”大良抢着说。
“放牧?”张灵生手指在簿子上来回滑动,“慕行秋,去西山放马。沈休明,砍柴。”
大良失望地叹口气,没敢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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