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幼陶抬脚踢向路边积雪,迈步向致用所跑去,要是不快点,他得天黑才能回到村里。
小秋给石槽里添加豆子和草料,刚要进屋吃晚饭,听到远处有人在叫自己名字。
张灵生换上道服,手里拎着个包裹,神情严肃地站在山谷入口。
小秋走过去,两人对视片刻,张灵生冷冷地问:“你刚才看见什?”
“草、豆子、马群,然后就是你。”
光越过辛幼陶肩膀,看见东厢房那边张灵生刚刚出门,听见辛幼陶说话声吓得哆嗦,急忙又退回房内。
小秋觉得好笑,走到门口也大声说:“好像看到个熟人——哦,看错,不是。”
潘三爷摇头苦笑,走出房间跟两年少年互相谦让、东拉西扯,足足刻钟以后才将他们送出客店。
辛幼陶心情颇佳,路上都面带笑容,“给张灵生点小小教训,回去之后要查查庞山道统规定,看看像他这样道士能不能做这种事。哈,居然是镜湖村女人,还以为那里村民全都老老实实呢。”
“道士能结婚生子,张灵生这样不算什吧。”小秋说。
小秋回答非常简单,张灵生却脸色大变,像是受到不公平咒骂,“去客店谈点事情,不是你们想那样……”
“哦,原来那真是你,还以为自己看错,和辛幼陶也是去谈点事情,跟你想也不样。”小秋越发镇定,心里却觉得好笑至极,又让辛幼陶说准,张灵生私会女子果然不合乎规矩,他现在胆战心惊。
“她是
辛幼陶习惯性地撇嘴,“未必,照张灵生偷偷摸摸样子,肯定不太合乎规定。跟你说,规矩往往就是这样,上边人能做事情底下人不能,申己父母是高等道士,张灵生算什东西?当面称他声‘道士’不过是抬举他而已。”
两人加快脚步,天黑之前回到牧马场,辛幼陶停下脚步,语气突然间发生点变化,带有赏识意味,“慕行秋,你是位不错‘都教’,虽然第天意外多些,但是明天还会来,没准咱们真能出人意料地凝丹呢。就算失败也没关系,西介国王室承担得起这点损失。你也不是没有退路,在玄符军你会是名优秀将士,有和姐姐帮忙,你会扶摇直上。想……咱们算是朋友吧?”
小秋明白辛幼陶在做什,他又在玩弄拉拢把戏,只可惜手段过于生硬,时机挑选得也不对。他笑笑,然后认真地说:“除非哪天你忘掉自己王子身份,咱们才可能成为朋友,在这之前还是算吧。这是跟你姐姐交易,会想尽切办法助你凝气成丹。”
辛幼陶没能掩饰住心中恼火,“喂,慕行秋,你应该知足,不是说你,偶尔狂傲次显得有性格,总这狂傲下去你会倒霉。你以为天下每位王子都像这好说话吗?你呀,从小生活在边疆小镇,然后直接到庞山,缺少历练,不懂得外面世界有多艰难。机会自动送到你面前,你却不当回事,早晚会后悔。”
“你说得没错。”小秋转身走向牧马场山谷,西介国王子给予他根本不是次机会,而是臣服与顺从,小秋再清楚不过,自己只要松口,强迫辛幼陶凝气成丹那点希望就会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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