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听不懂两人在说什
，望着小秋脸上
血痕，心痒难耐，“小秋哥，你脸上流血
，
能舔两下吗？闻上去真很香。”
杨清音发出
连串笑声，斜眼看着小秋。
“只想给他次机会。”小秋说，秃子头颅又蹦又跳，像是只饥饿小狗，“会把他交给五行科……”
“这种事归戒律科管。”杨清音纠正道。
“那就交给戒律科。”
秃子所谓去年其实是四五年前，小秋心中又是酸，更难做出决定。
“长大？”杨清音哼声，“你还没告诉你吸过人血没有？”
“吸过吸过。”秃子兴高采烈地蹦几下，“人血最美味，可是人不好弄，他们会拿棍子打，小秋哥，你看看头上那个包下去没？直觉得有点疼。”
小秋拨开头发看两眼，“没有包，已经好。”
“哦，那为什总觉得头疼呢？喝点血会好点……”
倒有点想起来，绿光闪过之后先是觉得饿，饿得头昏眼花。”
“饿？”小秋莫名其妙，秃子连身体都没有，怎会饿？
“就是饿，不知过多久，有只兔子跑过来，咬住它，喝到血感觉好多。小秋哥，你说奇不奇怪，从前没觉得鲜血这好吃。”
事情很清楚，秃子被魔种侵袭，成为吸血之妖。小秋感到难以言喻心痛，觉得自己当初那抛导致这样结果，看秃子模样，根本不知晓时间流逝，还将小秋当成十二岁少年，只是样貌发生奇怪变化。
杨清音站在十几步以外另棵树下，冷冷地说：“你得快点做决定。”
秃子用头发将自己支起两尺多高，仰面望着小秋脸上血迹，露出渴望至极神情，小秋抬手在脸上抹把，然后垂下手臂，秃子小心翼翼地舔两下，马上加快速度，将小秋手掌舔得干干净净。
秃子陶醉地声叹息，做出吞咽动作，几滴血从脖子下面掉到地上，他点也不在意，反而有酒足饭
杨清音已经用盗明珠照射过人头，知道底细，对小秋说：“这就是只妖头，全靠着魔种支持才好像活着，其实早已经是死人。”
“可他还有记忆，对从前事记得清清楚楚。”小秋站起身，地上秃子抬头望着他，脸上堆满笑容。
“那又怎样？他魂魄被魔种困住，记忆越多痛苦也越多，而且魔种不定什时候就会跳出来，你还想再被侵袭次吗？想你不会再走运。”
“要把他带回庞山。”
“哈。”杨清音大笑声，“带回去给宗师当礼物吗？‘宁宗师，送你颗人头，能吸血，还会讲笑话，你肯定喜欢。’”杨清音模仿小秋声音，怪里怪气，却也有几分相似，“咱们是来杀妖，不是来收养，你不敢动手，让老娘来。”
小秋从来没做过如此艰难决定，“他好像没做过什坏事。”
“是吗？”杨清音稍稍抬高声音，“脑袋，你吸过人血没有？”
秃子用头发支撑头颅，转向杨清音，“你在跟说话吗？叫秃子，不叫脑袋。”
“为什叫秃子？你明明有发头，还挺长。”
秃子双眼向上翻，“小时候爹娘总给剃光头嘛，所以叫秃子，从去年春天开始就留头发，等长大头发还会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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