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敢在老祖峰道士面前那样说话。”
“你做过，当场拒绝五行科首座
邀请，这种事更罕见。”
“然后
就
无所有
，连反悔机会都没有，而你永远都有这个机会，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点头，老祖峰仍然是你家。”
杨清音皱着眉头，像看怪物样打量小秋，“你多大？”
“过完年十六岁。”
杨清音眉毛挑起，小秋几乎肯定她就要施法，可她只是哼声，突然步跃出，以极快速度向前跑去。小秋紧紧跟在后面，虽然撵不上，但也没被落下太远。
在牧马谷岔道，杨清音又次停下，小秋赶上来时候发现她在哭，这样场景完全出乎他意料，下子变得不知所措，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清音擦去眼泪，歪着头，露出惯有痞子相，“你觉得特别不可理喻？”
小秋摇摇头，“在见过少数有钱人当中，你还算正常。”
“不是有钱人。”
群中挤过来，“有回信。”随后跑进自己房间，很快带着个厚厚信封交给小秋。
小秋接过信封，匆忙致谢，在众人注视下跑出客店，追赶先行离去杨清音。
杨清音走得很快，小秋以最快速度跑近刻钟才追上她脚步，“还没谢谢你。”
“谢什
？”杨清音气哼哼地说，像是憋肚子火气。
“你帮留下慕松玄。”
“还是小破孩呢，就敢对说教？比你大三岁，不知道什葡萄故事，可知道老祖峰根本不是你想象那样，你去过老祖峰吗？”
“去过几次，待时间都不长。”
残冬将近，地面积雪已有融化迹象，杨清音低头看着自己鞋子，对鞋尖那块潮湿甚感兴趣，好会她说：“你觉得是‘有钱人’，那也说说你吧，你总这自以为是吗？”
小秋想想，“从小爹就说太倔强太固执，早晚吃亏，这大概就是自以为是吧。”
“哈哈，好吧，那就让老娘改变你固执。你听说过姑姑和姑夫结凡缘传说
“在庞山，道门子弟就是‘有钱人’。”
杨清音大笑数声，“原来在你眼里就是个纨绔子弟。”
“嗯。”小秋没有否认，“所以说你很正常。认识个人，有回发烧，突然想吃葡萄，可季节不对，野林镇没有这东西，于是他爹派出仆人，骑着三匹官马连夜前往大、小耳堡，第二天中午给他买回葡萄。病好之后他说自己其实不喜欢吃葡萄，可是他爹既然发问，他就顺口说。”
这是沈昊从前事迹，为照顾这三匹马，小秋几乎晚上没睡觉。
“你觉得受到宠爱太多？”杨清音觉得真是可笑。
“哈，别臭美，不是帮你，只是觉得脑袋有点意思，还能拿来练功，他就是老娘玩具，哪天不高兴，就扔在边让他自生自灭，管他什庞山弟子，大不也去思过几年，正好清静。”
杨清音越说越愤慨，她是刚才那场争执胜利者，却像是受到天大委屈。
小秋默默地陪她走会，“听说过你点事情。”
杨清音倏地止步，“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啊。”
小秋怕死，但他不怕老娘，同时止步，“听说你是因为对亲事不满才被送到致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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