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脸色微红，低声嘀咕
几句自己也听不清
话。
在禁秘塔第五层，林飒稍做停留，指着墙壁
“有翅膀可以飞，没翅膀不能飞，宗师和首座可以飞，其他人不能飞。你知道吗，这个世界
多半地域都不能随便飞行。”
“为什
？”小秋真感到意外，他直幻想着以后能日千里四处飞行呢。
“有些地方是因为禁忌，比如十二诸侯国都城和圣符皇朝几座大城，帝王与龙宾会符箓师们不喜欢有人在他们头顶飞来飞去，觉得有辱尊严，而且很不安全，所以禁止任何人施法飞行。还有些地方是因为毒气太盛，北方群妖之地曾经发生过多次大战，遗留大量法术与妖魔之力，历经数万年都无法净化，在那里，除非人多势众互相保护，飞行也是件危险事。”
小秋恍然，他走过世界小得可怜，不知道规矩如此之多。
两人来到二层，这里墙壁上镶满房门，个挨着个，大小、颜色却不样，像是块块随意缝上去补丁。
小秋站在禁秘塔层，觉得脚下地板在微微颤动，四面八方传来轻微嗡嗡声，仿佛只正在熟睡巨兽。
林飒微笑道：“很奇怪，是吧？”
小秋点点头，“这座塔好像……是活着。”
“每个人进入禁秘塔都有些特殊感觉。这座塔从古至今承受过无数次法术攻击，相应地也得到无数次法术加持——就算它最初只是座再普通不过石塔，如今也该有点人气儿。”林飒抬头望着幽深楼梯井，“有时候
觉得这个老家伙在偷偷发笑，好像在说，‘不肖弟子，折腾这多年也没弄出几样新鲜法术。’真想知道它脸在哪，过去狠狠踢上脚。”
无论面色还是气质，林飒点也不像受过重伤，还跟从前样，喜欢开些古怪玩笑。
“这些门……”小秋很是纳闷。
“共五十六间，除首座，弟子们每人间。放心，里面就是普通房间，不会掉到塔外面去。”
小秋笑笑，边张望，边跟着林飒往上行走。
塔内没有灯烛火把，却充满柔和光芒，点也不显得阴暗。
林飒回头看小秋眼，“秦凌霜这时应该正在修行，到七层才能看见她。”
小秋笑几声，四处张望，禁秘塔层是座圆形大厅，空荡荡极少装饰，正对入口墙壁上悬挂着面直径约三尺铜镜，上面布满斑纹，似乎多年没有打磨过，已经映照不出外界景象。
楼梯入口位于右手，旋转上升，林飒带头走上台阶，“这也是件奇怪事情，禁秘科弟子每天在这座塔里至少施法上百次，却不能直接飞上去，连飞跃层也不行。”
“是怕破坏这里已经存在法术吧。”小秋猜到，砖石墙壁里明明持续传出嗡嗡声，他却觉得这里实在太安静，以至于他只能压低声音说话。
“也可能是前代某位首座随便定下规矩，他坐在最高层往下望，感觉不错，心想费尽千辛万苦才得以久居顶层，你们个跟头就翻上来，成何体统？所以立下规矩，不准在塔内飞升。”
即使在禁秘塔之内，林飒也不掩饰自己随意调侃面，小秋完全紧张不起来，笑着问：“不只是禁秘塔，整个台院内都不可以飞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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