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慕行秋没听过这种说法。
“九大道统私底下互有评价。”杨清音探身过来，稍微压低声音，“大家对牙山
致评介就是他们太在意利用洗剑池赚钱
，永远赚不够，恨不得用金魄、银魄铺地板。”
“这样不会影响修行吗？”
“所以在牙山最受重视就是丹药科，这里道士在星落境界之前修行进展都很快，靠就是吃药，大把吃药，当饭吃。”杨清音撇撇嘴，“可是星落境界之后丹药助益就没有多大，九大道统宗师，就数牙山宗师境界最低，据说才是注神重。”
杨清音喜欢夸大其辞，慕行秋听完笑，没太当真，“庞山呢？其他道统对庞山是什
评价？”
，于是也跟着有说有笑。
鸿山只是中转站，作为几名庞山弟子炼器游历第站，牙山确是个良好开端。申忌夷在本道统地位颇高，人缘也很好，各科道士都有人过来相见，就连醉心于修行兰奇章，也找到两三位知音，滔滔不绝地谈论起各大道统禁秘科异同，大有秉烛夜谈架势。
秃子没有必要隐藏，从葫芦里出来，很快就成为牙山道士宠爱，被带着到处观赏，比在庞山老祖峰还要自在。
牙山道士装扮与庞山差不多，只是头上簪子非金即玉，材质都很珍贵，更多不同体现在住处和气质上，牙山没有高大建筑，房屋无不依峰而建，形态各异，几乎没有样，就连普通弟子标准房间也各有特点，而且面积都很大，里面摆设也颇为丰富，相形之下，庞山住处就像是阴暗储物间。
牙山道士个性与庞山更是差别极大，都特别擅长与人结交，当天晚饭还没吃，庞山客人们已经喜欢上这里氛围，沈昊、辛幼陶甚至分别跟几名牙山弟子结成“生死之交”。
“古板。”杨清音倒是不避讳，“庞山道士有名古板，比如你，说不上几句话，人家就能猜出来你是庞山来。”
慕行秋倒没觉得自己有多古板，但是跟牙山道士相比，他确不够活泼，“辛幼陶、沈昊他们都不古板。”
“那是跟你比。”杨清音站起身，“他们两个被群牙山道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自鸣得意呢。”
杨清音迈步要走，慕行秋叫住她
慕行秋因为表现得过于冷淡，尤其不愿意提及念心科，很快就失去牙山道士喜欢，独自人留在宽畅客房里，倒也自在清静。
辛幼陶找机会脱身，进客房私下劝告慕行秋，“这是广结人脉大好机会，你应该珍惜，瞧，就连兰奇章都知道和人聊天。你是念心科唯弟子，大家对这件事还是挺感兴趣。”
慕行秋笑笑，但他还是做不到，在庞山经历种种事情，加上林飒临行前劝告，都令他时时刻刻心怀丝警惕，面对牙山道士热情迟迟不肯做出回应。
“知道牙山怎说你吗？”辛幼陶执着于改造慕行秋性格，“说你孤傲、自视过高、不通人情。走路要有两条腿，修行只是其中条，人脉就算不是另条腿，也相当于条胳膊，甩得好能让你走得更稳。”
辛幼陶被名“生死之交”叫走，杨清音大步走进房间，坐在张椅子上，给自己倒杯水，“牙山道士真不愧是商人，他们对赚钱热情比修行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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