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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行秋点点头,刘鼎马上说:“这就奇怪,老乌龟既不是王室成员,又是不龙宾会符箓师,怎会有这些东西?”
“要亲自审问陈知味。”辛幼陶向门口走去,突然止步,对慕行秋说:“你跟块去。”
陈知味鼻青脸肿,双手双脚都被捆起来,黄都尉严格遵守王子此前命令,将城守大人搜得干干净净,他身上现在连件衣服都没有。
“都交出来……”房门刚打开,陈知味就颤声说,发现不是黄都尉而是王子,急忙改口,“殿下恕罪,殿下饶命,下官忠心为国,只是时鬼迷心窍……”
辛幼陶径直走到陈知味身后,看眼他后背上祭火神印,“被哪个‘鬼’迷心窍?”
满城欢呼,随着十名庞山道士冉冉升起不只是惊奇,还有自从妖兵入侵以来就已缺失希望与信心。
激动百姓伏地跪拜,军营里士兵则敬畏地指着王子与“将军”,符箓师刘鼎哈哈大笑,“就知道他们还是道士,拿酒来,咱们庆祝下,不,拿纸笔来,今天要多写几张符!”
城守府后院,正为如何审讯老上司而头疼不已黄都尉,走出房间望眼,吃惊地说:“原来王子殿下也成仙。”转身看眼里屋里尚且不肯屈服城守大人,“娘,就得来真才行。”
“盼着妖兵早点到。”杨清音回到地面就说。
这天中午,黄都尉拷问正在意犹未尽之时,陈知味交出全都隐藏起来财宝,士兵立刻请来王子殿下和慕将军查看。
陈知味愣,紧闭双腿,呆呆地抬头看着道装打扮两个人,“就是……就是……贪欲和急躁这两只鬼。”
“呵呵。”辛幼陶从桌上拿起件衣服扔在陈知味双腿上,“这两个鬼可没办法给你祭火神印,更没办法送你那多僭越之物。”
陈知味所拥有东西已经远远超出城守地位,但他显然不大会用,即使背上有祭火神印,照样不堪击。他脸上表情越发显得呆板,好像王子话完全超出他理解范围。
“天下大乱。”辛幼陶和声说,要用语言而不是拷打问出口供,“西介国大厦倾覆,这时候王室该怎做?”
“怎做?”陈知味茫然地重复道。
两人都已换上道袍,但是在士兵心目中,慕行秋仍是那个手持大剑冲在最前面勇猛将军。
符箓师刘鼎也被叫来,他对箱箱金银财宝不感兴趣,直接扑到张桌案前,端详摆在上面笔墨纸砚和摞摞写好纸符,然后又走到旁边木架前,伸手抚摸件件兵甲。
“这个撑不死老乌龟,居然私藏着这多好东西,军营里却只有堆锈铁块。”刘鼎恨恨不已,“龙睛盔和百洗银魄甲,这可是王室和龙宾会才有符箓盔甲啊,聚妖甲、破蛮枪、无垢天圆盾……是符箓师都没见过几次,还有摹圣笔、沉水符纸……天呐,这个老乌龟又不是符箓师,要这些东西做什?”
刘鼎已经由愤慨变为迷惑,拿起那几摞纸符粗略地查看遍,抬起头更显不解,“这里面有好几张三截符,瞧,这是显灵符……”
辛幼陶插口道:“怪不得陈知味知道咱们是吸气弟子,原来用是显灵符,这种符只有大符箓师才能写出来,对星落以下道士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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