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挥手，秃子摇动
缕头发，块目送慕行秋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兰奇章站在门口凝视芳芳
背影。
慕行秋与杨清音在军营汇合，向北飞到城外，然后转向西边，尽量飞得高些，以免引起地面注意。
仍有大量难民涌向断流城，几条道路上全都是人，西介国已经没多少领土，东南角断流城是唯过河通道，介河虽然不算太宽，但是河床陡峭，不走桥梁，普通人是过不去。
潘巨富在每条路上都安排
巡逻骑兵，维持秩序，以免道路上发生不必要拥堵与争斗，这措施很有必要，逃难人当中不乏心急与焦躁者，没有士兵弹压话，很容易起纠纷。
城西五十里，骑兵正在路南收割半庄稼地里来回奔驰，潘巨富决定将这里定为明天决战之地。
“辛幼陶这几天征集到许多士兵，断流城现在有六百多名玄符军，潘三爷说得对，王子命令比悬赏更有效，许多人其实愿意帮助守城，可是王子旦显得软弱，他们就宁愿过河避难去。这些人都是老兵，他们相信能打仗、敢打仗人，而不是单纯有钱王子。”
芳芳点头，“就像大家都愿意跟着你走。”
慕行秋既骄傲又有点脸红，有些话他只能对芳芳说，“其实
有点担心自己决定是错误，沈昊他们都是因为留下，满城军民也是如此，没有，他们早就可以逃到河对岸去。”
“没有你，这里已经是妖族城池，沈昊他们可能已经死在老祖峰。”芳芳笑像是满溢水，不停往外流淌，她没有什
想法，不知不觉间却在为慕行秋整理道袍，轻轻抚平每处褶皱，“总得有人做出决定，即使决定是错，也比没人站出来要强。”
“杨清音和辛幼陶都说这是爱管闲事。”
跟你们块参加战斗，屋子里无聊极，首座不吃不喝也不动，兰奇章不是协助首座施法，就是向介绍他碎丹研究，曾拂和秃子躲在边说悄悄话……”
芳芳口气说好几句，突然展颜微笑，“是不是太啰嗦？”
秃子正好飞过来，“你点都不啰嗦，在屋子里几乎听不到你声音。”
慕行秋把抓住秃子发髻，“你为什只跟曾拂聊天，不理睬芳芳呢？”
秃子睁大双眼，“芳芳帮助首座修复祖师塔，谁敢打扰她啊？”
“就因为你爱管闲事，今天和秃子才能站在这里。”
秃子已经不飞，正悬在两人身后静静地听他们说话，这时小声插口：“是飘在这里，不是站。”
慕行秋心仅有点疑虑消失无终，“左流英心中肯定有数吧？”
“想他心里有数，只要能修好祖师塔就行。”
慕行秋御剑飞起，“要出城巡视，没有意外话，明天就会开战。”
“她不是有休息时候吗？”
“兰道士话太多，……”秃子眼珠转两圈，“哦，明白，放心吧小秋哥，定保护好芳芳，今后不管兰道士说什，都替芳芳拦住。”
慕行秋笑着将秃子扔出去，“左流英居然能忍受他。”
“首座定力强，对什都不在意。曾拂很喜欢秃子呢，总说没有秃子话，她要闷死。”
两人闲聊会，芳芳倾诉热情很快减弱，她还跟往常样，更愿意听慕行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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