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普通士兵该做
事情，你们是亲兵，对受伤敌人连看都不要看，眼睛就盯着慕将军，保护他安全，让他能够无所顾忌地与对手拼杀。
场仗打完，他活着，毫发未伤，你们就立下大功，他死
，或是受重伤，你们就不配当亲兵，甚至不配活着。”
这几句话说得颇为严肃，致用所弟子没人敢接口，潘巨富目光扫过所有人，“早点休息。”
军营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火光还在摇曳，这年深秋第场寒霜终于等来夜深人静，悄悄地铺在地面、爬上树梢与房顶。
慕行秋没睡，军营里道士们都没睡，还在正堂里遍遍商讨明天战术，这里也是潘巨富巡视最后处地方。
“咱们兵力还是太少。”杨清音看见老将军就说，“城里这
多难民，不能多招些士兵吗？”
华富贵，
叫巨富，还从来没享受过真正有钱人生活呢，就等着这次立大功，让王子赏百八十万两金银，建座大宅子，买几个婆娘，没准还来得及弄出几个儿女来。”
弟子们大笑，跟在将军身后卫兵也忍不住笑，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们已经喜欢上这位粗俗但是亲切老将。
“所以你们说明天会不会赢？可是按照大获全胜准备，你们这帮小子要是明天露怯耽搁老潘前程，瞧不拿大棍子打得你们屁股开花。”
笑声越发响亮，信心火苗燃烧得更旺。
“妖兵也就是那回事，无非长得吓人点，个别妖兵块头大点，就算不用符箓刀枪，照样能捅出血来。”潘巨富趁热打铁，鼓舞众人斗志，“最难对付是妖术师，可是不用你们担心，咱们这边有符箓师和道士，让他们去做最危险任务。咱们飞不上天，那就别担心天上事，脚踏实地，眼睛往前看，脚步往前走，看见那些长得丑还张牙舞爪家伙，就上去捅他枪，再砍上刀。可指望着你们这帮小子以敌十呢。”
潘巨富摇头，“他们都是普通百姓，拿不惯刀枪，逼他们上战场只会耽误事，而且断流城也没有足够兵甲，六百五十多人，已经是极限。获胜希望就在你们这些人身上。”
十名道士沉默，慕行秋问：“杀死头目就能让妖军溃散吗？”
“按经验肯定是这样，不只是妖军，玄符军也样，群龙无首自然溃散，这是几万年来不曾失误过战场真理。所以——”潘巨富神情更加严肃，“若是死，王子殿下就得立刻接掌大旗，殿下不幸遇难，慕行秋就得接上，们三个都死，你们几个要立刻撤退，有多远跑多远，别管玄符军，也别管什高等道士，让他自己想办法去。”
“们不会逃。”杨清音握着拳头说。
“那
“以敌十！”弟子们全都站起来，举起长枪叫喊，就连张灵生也不例外。
等到叫声停止，潘巨富说：“明天你们当慕将军亲兵，知道亲兵是做什吗？”
众弟子摇头，沈休明说：“就是最亲近心腹之兵，们都是慕行秋……慕将军最亲近人。”
潘巨富哈哈笑几声，“算是靠边吧，可亲兵任务不是讨将军欢心，是要保护他安全。前方十步躺着名受伤妖兵，奄奄息，你怎做？”
“上去补上刀。”沈休明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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