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专门去趟军营,散修表面上恢复正常,与士兵们躲在屋子里大吹大擂,还没有注意到这场雨特别之处,但是至少十个人过来向他自荐,声称道简单法术就能撵走这股鬼天气,只是需要这个需要那个,偏偏断流城都没有。
洪福天是极少数发现异常修士,独自站在紧挨军营城墙上,朝对岸遥望,眉头紧皱。
“漆无上比想象得更亲近魔族。”他对落在身边慕行秋说,“从偷袭庞山开始中,他越来越多地使用魔族法术,这不是好事。”
在慕行秋接触过所有怪人当中,属洪福天最难以捉摸,他有着颗坚定心,面对死亡威胁,没有半分恐惧与犹豫,甚至比某些道士还要勇敢,目标也非常明确,就是联合切力量对抗魔族,漆无上表现出明显亲魔迹象,立刻就成为他敌人。
可他目光望得过于辽远,忽略身边正在发生事情,即使是身处险城,他所思所想也不是如何击败即将到来妖军,而是千年之内魔族反攻。
城,立刻回城报告,道士们最先想到也是“诅咒”,可他们不像普通人那样惊慌,而是相信这只是道妖术。
“诅咒确是种妖术。”慕行秋说,他昨晚接受芳芳去除诅咒仪式,还听些关于诅咒介绍,“只有魔族才会诅咒,那本是魔王项特权,只要是他指定被诅咒者,天下所有妖魔都必须群起而攻之,违逆不从者,将遭受残酷折磨。”
沈昊哼声,“魔族已经灭绝,他们诅咒也没用。”
“魔族还没有彻底灭绝。”小青桃低声说,“还有魔种,最早发出诅咒血婴不也是魔族后裔吗?”
“那又怎样?魔王完蛋,血婴甚至算不上真正魔族,他诅咒有谁在乎?这就是道妖术,只要找到根源在哪就能去除。”
“应该是异史君教给漆无上,他是妖魔之间沟通者,也是妖族切行动主使者。”
“异史君。”洪福天将这个名字重复几遍,“就见过他次,是在舍身国,他个子不高,穿着件熊皮大衣,衣摆垂在地上
沈昊观点得到大家支持,于是几名道士分头去找,他们各有套法器,铜镜、灯烛等等都能用上,可是整整个上午过去,冷雨转成寒雾,道士们飞遍断流城,仍然没找到任何线索。
慕行秋负责东城块区域,他先去趟客栈,左流英没有让任何人出来给予解释或是帮助。
慕行秋升上高空,他天目能够穿越寒雾,望见对岸东介国军营,那里有千名士兵,拒绝援助邻国,却日夜不停地沿岸挖掘壕沟、修筑高墙,似乎觉得介河还不够深。
慕行秋对此纳闷不已,成群飞妖旦杀来,这样工事有何意义?东介国难道不明白,面对妖军没有所谓守城战,唯选择就是主动出击,在野外还有决死战机会。
念心法术专攻人心,慕行秋已经尝到些甜头,可是与人心接触得越多,他越感到迷茫,好比那些散修,他们情绪当中确有几分激昂慷慨和同仇敌忾,可是却跟他们内丹样飘忽不定,仿佛惊涛骇浪中小船,忽而直冲天际,恨不得当时就冲出城池找妖族战,忽而沉入深渊,道简单妖术就能将其吓得萌生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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