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没有感觉到后面目光,只知道在这样颠下去她能变身人体喷泉,给时宴展示下她中午吃什。
然而就在她胃里阵翻涌时,身前缰绳突然紧。
——马在冲刺时停下来。
惯性冲击力极大,郑书意整个人往前匍匐,就要撞到马脖时,后背衣服忽然被人紧紧拎住。
耳边呼啸风停,狂奔马温顺,连阳光也变得柔和。
就他妈知道他不是什好人!
马也越来越兴奋,跨越栏杆时候就差没来个180度旋转,晃得郑书意眼前花,阵阵地眩晕。
——
“你慢点啊!”
“这马是疯吗慢点啊啊啊!”
郑书意感觉自己呼吸已经不顺畅,甚至有些热,在马走动时带起上下起伏会让她头顶碰到时宴下巴。
郑书意总觉得哪里不对。
虽然她跟时宴才接触几个小时,但他性情已经可见斑,不应该是这样。
正想着,早已骑到远方关向成回头朝两人挥手,示意他们跟上。
郑书意还没来得及有什回应,身下马突然震下,随即飞奔起来。
?”
他语气很淡,但郑书意似乎听出丝嘲讽感觉。
她紧张肯定已经毕露无遗,这会儿再遮掩也没意思。
“没事。”郑书意咬着牙,字句道,“第次骑马,有点紧张。”
时宴“嗯”声。
郑书意再次确定下,是,拎住。
不是抱住、扶住,而是拎住。
然而此时郑书意没有心思去气愤这个动作有多荒唐,见到马停稳,她立刻翻下去,也不在乎自己动作有多狼狈,脚碰到地面那瞬间,她仿佛活过来,连连后退好几步。
时宴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整以暇地把玩缰绳。
“不学?
几圈下来,郑书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尖叫多少次,只觉得嗓子火辣辣疼,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地糊在脸上。
她大概是去半条命,而时宴却连呼吸都还是那平静。
眼看着前面又是道栏杆,马正在极速冲过去,郑书意整个人不好,心悬到嗓子眼儿,眼睛瞪得老大。
“你慢点!”她把抓住时宴手背,叫喊声带上哭腔,“求你!慢点!求求你!”
温热掌心贴上来那瞬间,时宴低头,恰好看见贴在他胸前,郑书意脸已经没有血色,比耳垂上珍珠还要白,只有鼻头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眼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水汽。
“啊!”她没控制住惊呼声,在颠簸中抓紧马鞍。
马跑得很快,身下马鞍下又下撞上来,硌得她两腿间生疼,加上极快重力加速,没几下就颠得郑书意头晕目眩。
而且时宴似乎有意和她保持定肢体距离,手臂并没有箍着她,所以每次颠簸,郑书意都感觉自己要掉下马。
“慢点啊!”她紧紧攥着马鞍大喊,“慢点慢点!”
时宴就跟没听见她话似,反而越来越快。
但莫名,郑书意觉得自己后背凉凉。
为什连个“嗯”字都让她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
在时宴动作下,马慢慢走起来。
余晖洒在马身上,随着马背抖动,光晕格外晃眼。
时宴不急不缓,也不说话,散步似就这走向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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