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评选个公司最容易生出是非场所,第名非卫生间莫属。
比如现在,郑书意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谁。
“她真不是偏袒郑书意吗?”
水池边,许雨灵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跟谁通话,“自从郑书意空降金融组,她分走多少蛋糕?前年拿到三个主版,去年两个,今年可好,年底还个都没有!唐亦她敢扪心自问没有偏袒郑书意吗?!”
电话那头不知说什,许雨灵更生气
孔楠比个“OK”,郑书意立刻站起来。
其实她动作不大,腿轻轻碰下桌角,但还是疼得她倒吸口冷气。
“怎?”孔楠回头,“你小心点啊。”
“没事。”
昨晚她回家开始写稿,直到天亮,浑浑噩噩地洗个澡,也没注意腿上情况。
而后几个小时,唐亦回复邮件,却始终没有联系郑书意,办公室门口直挂着忙碌提示。
郑书意心里也明白,这种徘徊于潜规则边缘上事情从来就没有规章制度来约束,事情既然没有闹大,唐亦也不想在业绩季花费太多时间处理这种事情。
直到五点,郑书意终于收到唐亦返稿意见,批注跟以往风格样,丝毫没有提其他事情。
现在问题是,虽然郑书意也交稿子,但是许雨灵用她提纲,写同样内容。
不排除种可能,唐亦或者总编觉得许雨灵稿子写得更好,所以最后还是会刊登她。
主编也知道,看她怎说吧。”孔楠拍着郑书意背给她顺气,“你昨天是不是知道被截胡之后气得没睡觉啊?你看看你多憔悴。”
郑书意转头,看见另旁许雨灵,端着杯咖啡,正站在窗边跟行政部主管闲聊。
她神采飞扬,新做指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差点刺瞎郑书意眼。
郑书意喝大口水,压下火气后,才说:“只是通宵写稿子。”
约好采访都能被人截胡,她不加班加点,难道等对方稿子都登上去再屁颠屁颠地交稿吗?
这会儿这痛,看起来肯定是被马鞍磨得淤青。
进厕所,郑书意低头看,果然如此。
郑书意扶着门,咬紧牙,心里第十八次问候时宴。
当她正打算出去时,厕所门被人粗,bao地推开,响动巨大,郑书意下意识缩回准备打开隔间手。
紧接着,进来人说话。
郑书意回头看许雨灵,她正坐着翻杂志,神情悠闲,似乎很淡定。
那郑书意就不淡定。
明明是她采访,凭什现在要担心会不会刊登别人稿子。
又过去半个小时,郑书意这边没什动静,但许雨灵却进唐亦办公室。
“去上个厕所。”郑书意指指唐亦办公室,跟孔楠说,“你帮注意注意,有什情况给发个消息。”
“啊?”对于郑书意通宵写稿,孔楠见怪不怪,但是这句话另个信息重击她,“意思是你还是采访到时宴?”
“是,而且今天早上也交稿。”
“哎呀吓死,还以为你要吃哑巴亏。”孔楠顿时笑,开开心心地转回去忙自己事,突然想起什,又回头说,“这说起来,时宴人不错啊。”
郑书意放在鼠标上指尖顿顿,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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