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下头,拿毛巾再次擦干净手,仔仔细细地剥虾壳。
但却没送进自己嘴里,而是放到时宴碗里。
“给。”
——
饭后,郑书意是真不能再留。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绕过去。
突然,郑书意指着桌上白灼虾说:“那要吃这个。”
刚拿起筷子时宴动作顿,再次偏头看向她。
郑书意眨眨眼睛,脸天真模样,再次重复:“想吃虾。”
两人此刻对视,像是在关向成面前种无声博弈。
郑书意没抬头,却能感觉到时宴目光摄在自己身上。
她就不抬头。
只要不去看他,气势就不会弱。
片刻后,时宴舌尖抵抵后槽牙,字句道:“逗你。”
“真?”
“嗯,这个也是。”时宴没说话,关向成不知道郑书意这句话目,便说道,“仪容端正也算种潜规则吧,谁不喜欢采访时候看着漂漂亮亮姑娘呢。”
郑书意拿筷子戳戳排骨,“嗯,时总就特别喜欢好看女记者吧。”
时宴终于不再沉默,转头瞥郑书意眼。
其中警告意思不言而喻。
“不是吗?”郑书意抬头对着他,“上次跟起出席发布会实习生,你不是盯着人家看很久吗?”
桌上偶尔言谈中,郑书意算是明白,他依然以为自己和时宴是那种关系。
但关向成又不是个热衷以晚辈关系当做调侃之资人,偶尔三言两语,却不直戳戳地挑明。
而时宴亦无法挑明反驳。
就像马场那天,时宴若是此刻说破,反而让关向成尴尬。
每每看到时宴无法接话样子,郑书意就想笑。
她简单收拾好东西,和时宴同离开。
司机早已把车开到门口候着。
而女孩子,天然就占些优势。
时宴紧紧地盯着她,在她瞳孔倏忽光亮里,步步退让。
只鲜红虾出现在碗里。
郑书意得寸进尺,说道:“你不帮剥……”
陡然看见时宴投来视线,郑书意收声。
郑书意此时是真不知道他是在关向成面前圆自己形象,还是在说实话。
便双眼灼灼地看着他。
看着她眼神,对视片刻,手中筷子放下,掀掀眼睑,“那你要怎才信?”
就你这个态度,鬼才信。
郑书意悄然别开脸,不说话。
“哦?”关向成慢悠悠地说,“还有这回事儿?”
时宴紧紧盯着郑书意,两人对视间,郑书意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气势渐渐弱,低下头咬排骨。
时宴这才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没有。”
“就有。”郑书意埋着头接话,“你还问人家去哪儿,说人家不舒服回家,你还问哪里不舒服。”
关向成目光渐渐带点儿探索意思,在两人之间逡巡。
这场戏既然是她挑起来,那她就演下去吧。
“记者这行,也接触过许多。”关向成话间提及,“曾经认识老朋友干很多年,最后还是纷纷转行。”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代,纸媒没落,记者不再像以前那样是社会喉舌,女孩子能坚持下来也是不容易。”
郑书意接话道:“其实们杂志社记者还是女孩子居多呢。”
她看时宴眼,意有所指,“而且都挺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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