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若珊打开窗户就打算开骂,可是往下看,除堆残留碎炮片,个人影都看不见。
“真没素质,下次被抓着就得报警,市区燃放鞭炮是违规不懂吗?”
等她把起床气消,回过头发现,郑书意还坐在床头,两眼呆滞,头发乱糟糟地活像被蹂躏整夜。
毕若珊打个哈切,说道:“继续睡吧。”
“算。”郑书意揉揉头发,爬下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后,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和手机,挨个给接触过采访对象发新年祝福,或邮箱,或微信,也不管现在是否还有交集。
窗外烟火秀已经落幕,浓稠夜空却依然被绚丽灯光照得透亮。
郑书意睁大眼睛,盯着悬在天边月亮,耳根在发烫。
朦胧云层会儿遮蔽住月光,透出隐约亮光;会儿被风吹散开来,弯弧形在夜幕里被清晰勾勒出。
喧嚣过后,这座城市终于缓缓归于寂静。
从博港云湾视角看出去,江水还闪着粼粼波光。
时宴:快点说。
时宴:要睡你再不说。
郑书意看着这两行字,手在轻微地颤抖,脸颊在慢慢变红。
时宴他,绝!对!是!故!意!!
还副自己没懂样子。
为什要补充那句?
大家都当无事发生不好吗?
郑书意:当没说,新年快乐。
“真是搞笑,凭什给他背锅?”
毕若珊没发现自己此刻已经是自言自语,语气还挺激动,
等待间隙,郑书意直握着手机,时不时看眼屏幕。
许久过去,对面终于不紧不慢地回句话。
时宴:断错什句?
郑书意深吸口气,试图让自己先镇定起来。
郑书意:没什。
这是她逢年过节习惯,为维护好每个信息资源。
毕若珊坐在床上默默地看会儿,问道:“你在干嘛呢
时宴双腿搭在凳子上,双眼闭着,手边酒喝小半。
等到手机终于没动静,才起身朝卧室走去。
——
新年第天清晨,不知哪家有毛病在楼下放鞭炮,噼里啪啦阵响,把睡梦中郑书意和毕若珊惊醒。
“谁放鞭炮啊?!这是元旦又不是大年初!”
人家举反三,他举反三百三。
郑书意:都说没什你好烦啊!
郑书意:什都没想多就是预防下你想多。
郑书意:睡拜拜!
她丢开手机,随手抓起个抱枕倒到沙发上。
“这年头谁还指望着那份工作吃饭不成?就是随便找个行业当销售还养活不自己吗?所以立刻就把证据发到大老板邮箱里,同时甩离职信,谁还非得看他脸色是吧?”
手机里又来两条消息,郑书意看眼,就低头盯着手机动不动。
毕若珊半天没等到回应,看郑书意这状态,不用去看她手机都知道在干什。
忽然觉得,眼前人简直就是个扶不起阿斗。
她丢下手里零食,倏地起身,“去洗澡!”
时宴:嗯?你在想什?
时宴:你说清楚。
这边,毕若珊剥开包零食,塞满嘴,说话口齿不清:“然后你猜那领导怎着?他居然想把锅甩到头上!”
郑书意完全没注意毕若珊话,捏紧手机,牙齿要得酸痛。
为什要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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