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看都没看郑书意眼。
“你说话呀!”郑书意开始着急,伸手勾住时宴脖子,试图吸引他注意力,“你到底是什意思?”
时宴突然停下脚步,低下头那瞬间,两张脸之间只有分毫距离。
他眼睛在走廊得灯光下映得特别亮,漆黑瞳孔里全是郑书意影子。
郑书意突然屏住呼吸。
于是,她慢慢把头埋在时宴胸前,小声说道:“其实也不是全都在骗你。”
时宴原本抱着她步步地朝医院外走去,听见她这句话,手臂突然收紧些。
脸上却不动声色。
甚至只是很冷漠地“哦”声。
哦?
然而时宴显然不相信她话。
“嗯,你继续演。”
郑书意:“没有演……”
不过她仔细回想下,和时宴认识很长段时间,她确实是在演戏。
不管是为制造机会对他满嘴跑火车还是为展现自己“女性魅力”撒娇,抑或是为让他感觉到自己“爱意”,看见他就两眼放光地笑。
郑书意没有说话,却感觉心里那股处于弱势光亮好像点点复燃。
这下她确定,人在病中是真多愁善感。
当他说话让她心酸时候,她想哭,可是现在他慢慢妥协,重新为她铺上条走向他路时,她还是鼻酸。
好会儿,时宴怀里才传来郑书意闷闷声音。
“你不要连名带姓地叫,听起来很可怕。”
不同于病中眩晕感。
—
郑书意僵硬好会儿,缓缓抬起手,圈住他肩膀时候,见他没有排斥反应,才敢轻轻环住。
感觉到她小动作,时宴突然开口道:“郑书意。”
诊断室外走廊人来人往,广播声音吵吵闹闹,而时宴轻言细语,却格外清晰。
郑书意很轻地“嗯”声。
鼻尖上,只有时宴气息缓缓拂过。
她看见时宴很浅地笑下。
“看你表现意思。”
——
时宴句话,让郑书意有些晕乎乎。
就这??
“哦是什意思?”
郑书意猛然抬起头。
时宴没理她,步子走得越来越快。
郑书意开始张牙舞爪:“你到底是信不信,给个话呀,哦是什意思?”
可是到后来,这切好像都变成习惯,似乎她面对时宴时,天性就是这样。
就连那些显得很刻意甜言蜜语,都变得自然流露。
郑书意不知道这切转变是什时候开始,也不知道,那些还算不算演戏。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把虚情变成真意。
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喜欢上时宴。
时宴露出个没什温度笑,然后字句道:“郑书意,不要转移话题。”
“没有那想……哪儿敢,就是比较柔弱。”
郑书意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没有底气。
其实她就是觉得,撒娇对时宴有用。
这种想法早就不知不觉刻进骨子里。
时宴沉沉地叹口气,声音很轻:“你是不是就认定吃你这套?”
郑书意心里微震。
他说这话语气依然很沉重,可是虽然是问句,听起来分明却是陈述句语气。
所以他是在变相地、无奈地,表达他妥协。
他就是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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