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秦时月走过去时，脚步声引起
喻游
注意力。
他回过头，朝两人笑笑，“来？”
“你等很久吗？”
郑书意问。
喻游：“刚到。”
她难得大清早就起来，美容师上门做脸做发型，忙活这
阵，要是时宴来，岂不是百分百限制她发挥。
说不定喻游还得以为她有毛病。
这天是个艳阳天，气温陡升，行人纷纷脱下冬衣，换上轻薄衣服，甚至有小姑娘已经忍不住光腿穿上短裙。
秦时月和郑书意到达会展中心时，喻游已经等在门口。
因为是周末，他穿得随意些，单穿件灰色薄毛衣，正看着门口展板上介绍内容。
怎自夸还带拐弯抹角呢。
等会儿。
“
什时候看上他？”
时宴笑笑，没说话。
郑书意也不跟他计较这个，扯扯他袖子，“那比你大几岁，你也不介意？”
“小气？”
时宴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郑书意，话已经到嗓子眼，却没舍得说出来。
他若是小气，她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这要是换做他身边另个朋友，比如关济，这样个好脾气男人，若是被个冷不丁冒出来女人当做报复前男友工具来利用，他不定会下狠手做什，但老死不相往来也是肯定。
时宴就这沉沉地看着郑书意。
宴感觉到她犹豫，垂眼打量她：“男？”
郑书意：“……”
她点点头。
时宴掀掀眼，神情逐渐严肃，“跟你相亲那个朋友？”
郑书意：“……”
“嗯嗯，那就好。”郑书意指指秦时月，“这是朋友秦时月，前天才见过。”
秦时月立刻朝喻游挥挥手，“喻先生，下午好。”
“你好。”喻游看眼腕表，朝两人抬抬下巴，“进去吧。
在来往人群中，他微躬着背，专注神情反而为他添加几分疏离感，特立于芸芸行人之中。
秦时月远远地看眼，拉着郑书意袖子，笑吟吟地说：“你看，心搞学术气质就是不样，多斯文啊，就不像舅舅那种……”
秦时月感觉郑书意凉凉地看她眼。
她咳下，改口说道：“都不像舅舅……那种……德智体美全面开花。”
“看你说。”郑书意拍拍她肩膀，“你在这里把他夸上天，他也听不见呀。”
“介意什？”时宴挑挑眉，“比大十岁不也是晚辈？”
郑书意：“……”
好有道理哦。
——
幸好时宴真没打算去，不然秦时月可能会气得坐时光机回到正月去剪头发。
看得郑书意发怵，连忙改口，“没有，你最大气，所以明天你要不要起去？”
时宴：“不去。”
郑书意：“……不去看看你外甥女看上男人是什样子啊？”
时宴恢复慢悠悠步调，不急不缓地说：“被你看上去相亲男人，能差到哪里去。”
郑书意被他这话说得甜滋滋，又有点想翻白眼。
“什相亲不相亲。”郑书意说，“你不要说得那俗气。”
时宴似乎被她逗笑，点着头，嘴角弯弯。
“嗯，俗气。”
郑书意瞄他眼，感觉好像有点不开心。
又嘀咕道：“还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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