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今天要发vlog,盯着剪辑师呢,刚刚下班,今晚上请客啊。”
司徒怡径直走过来,人倒是很自来熟,完全没有多年不见生疏,看起来就像熟稔老朋友般。
她把包放下,瞥见郑书意,愣两秒,“咦?郑书意?”
毕竟郑书意已经习惯等人,没毕若珊那烦躁,朝她笑笑,“好久不见啊。”
“你怎都没什变化啊。”司徒怡像是看见什惊奇事物般,倒忘今天是跟毕若珊来谈合作,“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呢?”
但郑书意明白,在遇到她之后,他所作所为确实都很不可理喻。
那些埋在心里隐秘担忧,被这句话全都挑出来。
可是她既沉溺于时宴偏离贯理性轨迹给与纵容和温柔,又因他独自跨过欺骗与谎言依然选择站在她身边包容而产生自己何德何能不安感。
作为过错方,在没有付出代价情况下,得到竟然不止是原谅,让郑书意感觉像踩在柔软云朵里,舒适而温暖,却又害怕有天,时宴突然清醒,想要修正自己人生轨道时,她会脚踩空,高高坠落。
此后路程,郑书意紧紧抱着玫瑰花,不再说话。
宴轻嗤,转身上车。
郑书意也拉开车门坐上去,把花放到时宴怀里,边系安全带,边说:“男朋友呢,可以天天见,但是宋乐岚可能这辈子只有这次机会能这近地接触,你能理解吧?”
她没真觉得时宴是在嫉妒,明白他就是觉得自己被冷落有些不开心,所以跟他解释下。
时宴:“不太理解。”
作为个盯着宋乐岚那张脸看二十几年人,他确实不太理解这些粉丝狂热。
“还是做老本行。”郑书意给她倒杯水,“在《财经周刊》当记者。”
“居然还没转行呢?”司徒怡觉得这是件挺不可思议事情,笑笑,半开玩笑地说,“不如你来跟做自媒体,比当记者赚钱多。”
“好啊,”郑书意随口应几句,“到时候你带带。”
聊几句后,司徒怡才转入正题,和毕若珊谈起合作。
毕若珊在家化妆品公司上班,负责产品营销,最近直在找网红做推广,而司徒怡连水都没喝几口,不停地问各种产品
——
时宴原本就是在忙碌中抽空来给郑书意当司机,并没有时间再陪她们吃个饭。
而毕若珊原本就约司徒怡吃晚饭,现在郑书意落单,两人自然同前往。于是时宴把她们送到地方后便马不停蹄地回公司。
定地点是家西餐厅,毕若珊和郑书意到之后,足足等个小时,司徒怡才姗姗来迟。
毕竟是几百万粉丝美妆博主,她穿着打扮已经与普通人有区别,走进餐厅便自带高光。
郑书意伸手拿回她花,捧到怀里,嘀咕道:“你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
时宴闻言,反而轻笑下,转动方向盘同时,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个人是挺不可理喻,你才知道吗?”
他语气不痛不痒,似乎只是随口接郑书意话,她却倏地捏紧花束,心像被揪下。
她扭过头,看着时宴侧脸,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
时宴这句话背后到底有没有隐藏含义,郑书意并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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