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时宴垂下头,看着郑书意背影,月色影影绰绰,晃在她身上,折射出是她浓重不安。
其实今晚她说每句话,都是压在她心里石头。
愧疚也好,不安也好,忐忑也好,层层地包裹着她。
让她今晚变得温顺不是酒精,是这些情绪。
思前顾后,小心翼翼,这都不是时宴心里郑书意。
郑书意关灯,只能借着窗外渗透进来月光看清时宴轮廓。
而他双眼在黑暗总依然很亮。
对视半晌,郑书意缓缓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
“……床小啊,睡不下两个人。”
时宴凉凉地看她眼。
“……”
没得聊。
“跟你说正经,你怎这幼稚。”郑书意站起来,满脸嫌弃,“去睡。”
时宴:“这早?”
“对啊,明天要上班。”郑书意步步往房间挪。
时宴似乎是很认真在思考。
郑书意更紧张,因为醉酒缘故,看起来有点呆。
许久,时宴偏偏头。
“如果有天破产,你会赚钱养?”
他表情太正经,点都不像开玩笑样子,搞得郑书意不知道喝醉是自己还是时宴。
喜欢到心甘情愿地被她牵着鼻子走,甚至在谎言戳破时还是没能逃开她枷锁后。
可是现在郑书意,开始对他点点地流露出自己真实情绪。
基于男欢女爱之上,有更多心疼。
大概真受虐狂。
被欺骗是他,可是他却心疼郑书意。
确实不单纯,这个你也知道,也不知道要怎做……”
“反正现在是真喜欢,你这个人。”
说完,郑书意紧张地看着时宴。
这,算是她正经告白吧,虽然有些语无伦次。
不知道时宴会怎回应。
平日里种种表现,不管她是演戏,还是发自内心,都不像个正常女人。
可是时宴喜欢。
他很喜欢。
是男人对女人那种,基于荷尔蒙纯粹喜欢。
――想抚摸,想亲吻,想做尽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做事情。
“说,吃穿用度不就将。”
郑书意:“?”
时宴:“睡不下这种粉色床单。”
郑书意:“……”
她冷哼声,转身背对他。
“不然怎养你。”
“……”
见时宴没有动静,郑书意真进房间,虚掩着门,钻进被窝。
过许久,客厅里终于传来脚步声。
时宴站在床边,沉默地看着她。
“就这?”
“你以为养很简单吗?”时宴笑笑,“很不好养,吃穿用度都不会将就。”
“……”
郑书意:“你这是想吃软饭意思吗?”
“嗯?”时宴抬抬眉梢,“肠胃不太好,吃吃软饭怎?”
就连那些别人带给她不安全感,他也想点点为她抚平,只能是他来为她抚平。
许久沉默后,时宴终于开口。
“书意。”他知道郑书意没睡,也不等她回应,“那些事情,在这里
时宴徐徐转过头,灼灼目光落在郑书意脸上,连温柔也是滚烫。
恍惚间,郑书意觉得这都不像他。
然而他开口,却还是时宴。
“哦?你怎证明?”
郑书意:“……这要怎证明?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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