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上半身,垂眼看着郑书意。
许久,他突然开口:“你到底是紧张,还是伤口疼?”
郑书意:“……”
可真准。
她又紧张又疼。
自从答应住过来,她就做好心理准备。
但真到晚上,紧张情绪还是点点吞没她心理准备。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感官变得更灵敏,手指伤处抽痛感也阵阵袭来。
郑书意深吸口气,侧身背对浴室,缓缓闭上眼睛。
不多时,浴室水声停。
“怎?”
时宴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还有要帮忙?”
“没有,谢谢。”
郑书意抱上自己换下来衣服,转身跑进卧室。
时宴回头,视线追着她声音,见她拿出瓶瓶罐罐坐到床头时,无声地笑笑。
手上动作细致,但余光看着她裸露腰肢时,手却还是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后背肌肤。
每动下,郑书意就更紧张分。
然而时宴全程默不作声,慢条斯理地给她扣好后,垂下手,还帮她整理好睡衣。
“好。”
郑书意有点不可置信地眨眨眼睛。
“嗯。”时宴伸手拂拂她脸颊边头发,“那睡觉吧,睡着就不疼。”
说完,他躺下来,手臂穿过她腰,轻握住她小腹前左手。
几分钟后,身后人直没动静,郑书意才真正松懈下来,伴着自己心跳声入眠。
春夜月光蒙层纱,温柔地笼罩着夜空。
身后人呼吸平静而绵长,体温像贴,不知不觉间,郑书意嘴角与窗外月牙同弯起来。
。
但刚刚内心挣扎已经给她足够心理建设。
扣个内衣怎?
不就是扣个内衣吗?
――又不是要他原地起跳反手扣篮。
“疼啊。”郑书意皱皱眉头,徐徐睁眼,却依然背对着时宴。
“十指连心,阵阵地钻心地疼。”
时宴看着她放在被子外手,纱布上渗出层淡黄色,还能闻到股淡淡膏药味道。
“要吃止痛药吗?”
“吃过。”郑书意说,“但还是疼。”
几分钟后,传来开门声音。
房间里铺着地毯,听不见脚步声,但郑书意能感觉到时宴过来。
步步靠近,直到床边塌下去片。
郑书意双眼闭得跟紧,睫毛却在轻颤。
忽然,她感觉时宴呼吸靠近,拂在她耳边。
——
完完整整套护肤流程后,郑书意钻进被窝。
床上有淡淡香味,很熟悉,是属于时宴。
郑书意拉起被子,盖住半张脸,听着浴室里水声,感觉空气在点点变稀薄。
她不抗拒和时宴同床共枕,也不害怕。
他这会儿竟然还挺像个人。
晃神片刻,郑书意轻咳两声。
怎回事。
被时宴这几天不做人弄得PTSD吗?
明明这才是他。
然而静谧只持续不到个小时。
当
于是郑书意转身,用背影面对时宴,高高在上地吩咐:“给扣内衣,快点,困!”
时宴盯着她看半晌,才走过来。
静立几秒间,郑书意心如擂鼓。
当后背衣服被轻轻撩起时,她四肢倏地紧绷,定定地看着前方墙壁映出模糊人影,双眼都没眨下。
时宴低着头,呼吸拂在她后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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