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字咬得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阮思娴抬头与他对视。
两人只相隔不到半米,眸子里都倒映着对方,本该是副旖旎画面,四周却只弥漫着火药味。
“你别次次挑战脾气。”
挑战你脾气?
她是很漂亮,穿着修身空乘制服,身材婀娜,皮肤细腻,任哪个男人看都会觉得是个娇滴滴精致女人。
茧这种东西,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她掌心。
就在傅明予出神这片刻,阮思娴猛地抽回自己手,还在衣服上擦擦,以副看色狼表情看着傅明予。
“你干嘛你!告诉你,你再动手动脚,即便你是老板也敢告你职场性骚扰!”
说完还退两步。
“没手吗?”
“……”
傅明予打心底升起股无力感,却又上不去下不来,空生腔烦躁。
偏偏眼前人还伸手来抓飞行箱,只白皙手在眼前晃来晃去。
是真烦躁。
明予提起她飞行箱,两三步跨上台阶,回头看她。
“才下飞机?”
阮思娴并不是很想说话,轻轻“嗯”声算作回答。
她心里还在为早上事情膈应,觉得她算是见识到什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个人时隔三年还能冒出句“觉得她对比较有意思。”
阮思娴气到笑。
到底是谁在挑战谁脾气?
“说完吗?”
阮思娴怒气,语气反而变得轻快,“那你坟头就刻这句话。”
“……”
傅明予是真不知道说什。
动手动脚?!
性骚扰?!
他胸口憋着股浊气,压低嗓音道:“阮思娴。”
傅明予径直抓住面前手,“阮……”
手心触感有些异样,剩下两个字也没说出口。
他愣下,为确认,手指细微地摩挲过她掌心。
层薄薄,却又很明显茧。
最近脑海里总是浮现第次见她时情形,次数多,也越来越清晰。
底下员工什都不知道也能说句“她对傅总还执迷不悟。”
恒世航空靠想象力发动飞机吗?
想到这里,阮思娴已经在努力克制脾气,然后伸手去拿自己飞行箱。
但傅明予没有伸手。
“帮你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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