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盒子,放到碑前。
“现在三道杠,再过两年就四道杠。”
说两句,不知道说什,阮思娴又沉默下来。
好几分钟后她才又开口:“太可惜,你没坐过飞机,要是多坚持几年吧,说不定还坐开飞机,带你出国转转。”
烈日当空,连风都是热,可是在这空寂墓园里,却始终有股清冷感觉。
山路崎岖,司机开得慢,晃近个小时才到目地。
阮思娴下车后,轻车熟路地进墓园,找到那座墓地。
其实刚刚还有几米远时候她就看见碑前放着束花,走近看,果然是束新鲜百合。
阮思娴弯腰把那束花捡起来,丢到碑后。
花落地那瞬间,散落几朵摊在地上。
阮思娴想,他可终于消停下来-
出世航大门,阮思娴打个车,途径家熟悉花店,让司机停会儿。
她下车走到花店门口,老板立即迎出来:“买花吗?”
“给绑束百合。”阮思娴说,“要开得好点啊。”
“们花都是开得好。”
出来时,机务问道。
阮思娴说不去,“下午还有点事。”
“行吧。”
阮思娴走路向来目不斜视,快到电梯时,机务突然拉把她手腕。
“怎……”
阮思娴垂着头坐许久,几片叶子落在她脚边。
她捡起来捏捏,又说:“爸,你别看飞机那大架,上天也就跟这叶子差不多。你不知道,上个星期有次返航,差点碰到积雨云,幸好机长厉害,成功绕行,但还是差点没把吓死,那玩意儿太恐怖。”
风吹动杂草,发出“沙沙”声音。
阮思娴声线变得有些沙哑,“还有这几天晚上风特别大,窗户外面吹得哗啦啦,总觉得有小偷翻墙进来,虽然现在住十几楼哦,小区里还有保安,但还是以为还在咱们家那边,经常有小偷翻窗户偷人家东西。”
“唉,不说这些,你都不知道积雨云是什。”阮思娴揉揉眼睛,从包里翻出本书,“给你读
阮思娴看着那花,叹口气,又捡起来重新放回碑前,然后把自己买花也放到旁边。
她从包里拿张报纸铺在地上,盘腿坐上去,盯着墓碑上照片看许久。
照片上男人淡淡地笑着,眼神温柔,五官俊秀,和阮思娴样有着狭长眼睛,高挺鼻梁,就连唇角弧度都如出辙。
阮思娴坐好会儿才从包里拿个小盒子出来捧在手心。
“爸,这是肩章。”
店里有装饰好百合,老板挑束给阮思娴,“百五十八,收你百五吧。”
“行,谢谢老板啊。”
拿着花上车,司机回头问句,“去看故人?”
阮思娴闭着眼睛“嗯”声。
车慢慢开向郊区。
话没说完,阮思娴看见行人从另边直奔电梯而来。
为首是傅明予,他手插着兜,背微弓,垂首看柏扬端在他面前iPad,脚步不急不缓,身后跟七八个人面色严肃。
阮思娴被机务拉着退两步,让出电梯门口位置。
她看着傅明予从她面前经过,走进电梯,转身面朝外,目光冷冷淡淡,直至电梯门合上那瞬间,眼神也未曾有什变化。
嘿,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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