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个决定,无非是甘为人臣。
虽然失去主权,但至少能免于背上高额债务。
至于这场婚姻,不过是郑家放在晏家把尺子,划出晏家做事底线。
阮思娴撑着下巴,似乎在走神。
傅明予站起身,镜头里只剩他下半身。
“他们情况已经这糟糕吗……”阮思娴嘀咕,“上个月看他们结婚纪念日还办得挺风光呢。”
她说结婚纪念日自然是董娴和郑泰初。
“正因为这样,表明风光更不能缺。”傅明予说,“两年前郑家资金运转和经营情况已经坍塌,他们……”
傅明予想想,没说下去。
“你高原航线考试什时候?”
不管阮思娴有多震惊,郑幼安和宴安订婚这件事是板上钉钉。
两个月后,她和傅明予都收到请帖,八月情人节前夕,在华纳庄园举行订婚宴。
傅明予是宴家请,而阮思娴收到是郑幼安个人发来请帖。
其实在这两个月期间,阮思娴也听傅明予陆陆续续说起过这件事。
并不算突然,两家商量很久。
“……”
重点是这个吗?
等等。
阮思娴偏偏头,很是疑惑,“你什意思?你跟宴安在谈恋爱?”
“算是吧。”
。
“这次你给北航拍今年航展宣传照?”
“对啊。”
郑幼安点点头,接过助理递过来水,喝两口,眼珠子转圈,“昨天早上……”
“同学,偶遇,不熟。”
他往后走两步,撩起上衣脱下,丢在床上,也没再穿其他衣服,拿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
阮思娴视线在他小腹处人鱼线溜达两圈,挠挠耳朵,假装毫不在乎地说,“他们之前是不是打过你主意?”
毕竟如果要“联姻”,阮思娴觉得傅明予怎看也比宴安合适。
“是。”
傅明予回答得这干脆,阮思娴反而不知道说什。
“下个月。”
阮思娴又把话题扯过来,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不应该呀,宴总什人呢,真愿意为拉郑家把,就这放弃自己大把森林?”
“你当宴家是做慈善吗?”
傅明予说,“虽然郑家摇摇欲坠,但多年酒店行业基地还在那里,晏家花财力物力去拉他们把,得到利益也是绝对值得,过不几年,郑家酒店实际利润便要流入晏家。”
剩下话,他没说出来,阮思娴也明白。
“所以,这是商业联姻?”
阮思娴问。
视频那头傅明予靠在床头,懒散地翻着手里书,“两家实力相当才叫做联姻,他们这不算。”
“那算什?”
傅明予抬眼看着镜头,“郑家现在情况,需要有人拉他们把。”
算是吧?
这也能“算是吧”?
阮思娴有些不懂他们有钱人世界,而郑幼安搅动着吸管,脸无所谓。
“们要订婚。”
“啊?”
“哦……”
阮思娴抬手遮遮太阳,拉着行李箱准备走,又听郑幼安问:“你该不会是刚从新加坡回来吧?你亲自跑去洗白自己啊?”
“不然呢?还真是拖您福。”
阮思娴回头问,“说起来也好奇,怎你跟宴安大清早是嫌床不够暖吗跑去看电影?”
“你别胡说啊,们没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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