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戒。
好大。
阮思娴表情淡淡,心里却风起云涌。
这天,她睡得很晚,迷迷糊糊中床边塌陷块儿。
她没睁眼,鼻尖闻到股沐浴乳香味。
他牵起阮思娴手,静静地看着这座墓碑。
大多数时候,傅明予都是个话不多人。
阮思娴不知道他这时候在想什,没有开口,却在这里站很久。
直到日落西山,两人才离开墓园。
路上,傅明予手机直在响。
不知道最近负责打扫大爷是不是翻困,虽是夏天,地上也不少枯叶。
阮父墓碑立在不起眼地方,照片上男人五官柔和,眉眼却隐隐透着英气。
傅明予拿着束百合花,低声道,“爸看起来不像语文老师。”
“他以前当过兵……”阮思娴突然抬头,看他两眼,对上他坦然目光,噎下,没说什。
口个“爸”叫得还挺顺口。
阮思娴脑子里嗡嗡叫着,手负在身后,紧张地揪着衣服,浑身神经都绷紧。
那颗粉钻快闪瞎她眼。
“嫁给,给你个家。”
听到这句话时,阮思娴手骤然松开,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稳稳躺进个柔软摇篮中。
这天下午,阮思娴带傅明予去趟墓园。
扶着她后颈,步步深入。
“你别想蒙混过关!”
阮思娴继续推他,却被他紧紧握住,伸脚去踢,又被他跨步抵在门边动弹不得。
蝉虫鸣叫此起彼伏,伴随着他呼吸声在阮思娴耳边忽远忽近,这个午后像梦样迷幻,而他吻又比以往任何次都要真实,无关情欲,是他虔诚表达。
许久,他停下来,与阮思娴额头相抵,凝视着她眼睛。
身旁人轻手轻脚地躺下来,盖好被子,拥她入怀。
等到他呼吸平稳,阮思娴往他怀里蹭蹭,抱着他腰,嘴角弯弯,低低开口:“老公。”
她声音小到几乎是气音,从被窝
他接几个,没说几句话,阮思娴只听到“嗯”、“好”、“改到明天”这些词汇。
毕竟刚刚回国,很多事情急需交接处理,这段时间会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忙。
但他还是推迟些工作,陪阮思娴吃个晚饭才走。
回到家里,阮思娴换衣服,躺在床上,在探照灯下伸着手,看着无名指上那颗闪闪发亮戒指。
啊。
“爸。”阮思娴把手里百合花放到墓碑前,“生日快乐。”
她弯着腰,瞄傅明予眼,小声说:“这是男朋友。”
“嗯?”傅明予说,“你刚刚说什?”
阮思娴:“……”
“这是未婚夫。”
临走前,这妖里妖气男人非要上楼去换套衣服。
阮思娴上下打量他衣服,“跟你刚刚那套有什区别?”
“坐天飞机,有些脏。”
他拿着车钥匙出门,慢悠悠地朝车库走着,回头笑下,“见家长总要干净整洁。”
墓园依然冷清。
他张张口,想说什,却在瞥见她低垂睫毛时顿住,退步,缓缓屈膝。
虽然能预料到他下步动作,但真看见他单膝下跪时,阮思娴胸腔里还是酸胀难言。
本以为这样动作只存在与想象中。
他多骄傲个人呐。
可是那双深邃眼睛又虔诚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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