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志气只能算部分原因吧。
还有部分原因,是最近傅明予比较闲,精力有些旺盛,如果她开这个口,要偿还代价可能有些承受不。
而且她本来就有这个信心能通过,何必去求傅明予。
下午三点,阮思娴和搭档站在驾驶舱前,听任旭训话。
任旭话不多,只简单说几句。
如果说贺兰峰是飞行员们在天生噩梦,那任旭就是地上灾难。
这位教员向来以变态闻名,人送外号“汉堡王”,因其特别擅长在模拟舱考试时像叠汉堡样叠加多重故障。
虽然模拟舱训练确实是为锻炼飞行员应对各种突发事故反应能力,但他加料实在太猛,按他那样故障设置法,真要在空中遇到,飞机直接解体得。
因而他手下放单考核通过率低得令人发指,前两年还有人尝试过歪门邪道,比如塞点红包什。
结果就是连模拟仓都没能进。
后来,阮思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傅明予是在说郑幼安裙子。
她低着头,手指勾勾傅明予领口。
“谁羡慕别人,别胡说啊。”
婚纱远在巴黎,针线,细密地缝制,点点成型。
时间也随着针线穿梭慢慢流逝。
很好看。
设计图上每根浮动金线和暗涌星光似乎也全都在叫嚣着“很贵很贵!”
还没看到成品,阮思娴已经眩晕。
“这个要耗费时间周期很长吧?”
当他们登上回程飞机时,阮思娴满脑子还是那件婚纱模样,“什时候才能看到成品?”
“你们肩上第道杠代表专业,第二道杠代表知识,第三道杠是飞行技术,而今天你们目标是第四道杠——责任。机长,不仅仅是飞机上最高执权者,更肩负着整个机组、旅客和整个飞机安全。成为名机长,不能辜负这份责任,以终身学习、终身严谨为态度,以专业、知识、技术为武器,捍卫起三万米高空安全。”
“至于错误。”他扭头看着模拟仓,“人都会犯错,这是客观存在,这也是双人制机组成因。每个环境都有可能造成安全链条松动,导致事故链发生,而机长要做,就是在事故发生之前,极力降低事故发生概率。在事故发生之时,力挽狂澜。”
任旭这转
所以当别人知道阮思娴这次放单考试教员是这位时,纷纷投来心疼眼神,并且隐隐暗示过她,可以找傅明予帮帮忙。
阮思娴当时昂昂头。
“绝不。”
大家目光纷纷变成佩服。
准总裁夫人好志气。
这年,阮思娴很忙,也很充实。
考过f4,也取得高原航线资源,经历左座副驾驶阶段,终于在七月中旬迎来放单考试。
花几天时间考完理论,经历复训,过体检后,阮思娴面临着最后模拟舱考试。
在那之前,她已经看到自己地面教员名字。
任旭。
傅明予半躺在座椅上,似笑非笑地说:“你是急着想嫁给还是急着穿这套婚纱?”
这不是问废话吗?
“有区别吗?”
傅明予转头看她,笑意浅浅,“别着急,虽然要耗费很长时间,但是值得”
他伸手拨拨她头发,“别人有,你都会有,不会让你羡慕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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