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安闷哼声,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又是几秒沉默,郑幼安冷静下来,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不是贼也不是野男人,而是她丈夫。
“你什时候回来?”
两人异口同声。
宴安揉揉被她刺激
房间里安安静静,如平常。
躺上床那瞬间,宴安感觉四周有股清清淡淡香味。
但脑子里酒意上头,他没多想,只觉得自己出现幻觉。
窗帘密不透风,把光影转移隔绝在外,时间流逝不再清晰。
当床头闹铃响起时,还不知现在是什时间。
司机缓缓抬头看后视镜。
裴青扬扬手,“去红照湾吧。”
红照湾那边别墅才是郑幼安和宴安婚房。
不过她过去住次数屈指可数。
估计宴安也是。
“四点啊……去博翠天宸吧。”
博翠天宸那套房子是郑幼安结婚那年郑泰初送给她礼物。
开始郑幼安还没理解为什送郊区公寓,这年婚后生活让她明白其深意。
“等等。”裴青看眼手机,说道,“博翠天宸那边暖气坏,物业昨天晚上给发消息,说是今天中午才来修。”
司机踩刹车,车里安静几秒。
如果不是突然生场病,郑幼安也不会提前回国。
她回来得急,没告诉任何人,身边陪着只有助理,而她又是出门等于搬家人,大箱小箱堆两个推车,助理裴青忙不过来,她搭把手,路走出机场,司机来接应后她才松口气。
凌晨三点机场依然灯火通明,郑幼安坐上车,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戴上眼罩准备继续睡觉。
裴青把药拿出来,拧开矿泉水,说道:“安安,吃药。”
郑幼安手酸,抬不起来,应声直接张口。
直到两双眼睛睁开,四目相对。
室内暖气开得足,连呼吸都是灼人,何况被子里还传递着对方体温。
脑子里混沌三秒后,声尖叫声划破长空。
“啊!——”
尖叫就算,郑幼安还下意识踹床上人脚才跌跌撞撞地翻下床。
凌晨五点正是天中最黑时候。
黑色商务车在惨白路灯照射下缓缓停在门口,男女下车打开后备箱,动作小心翼翼不发出点声音,看起来像是做贼似。
“先别搬。”郑幼安说,“把贴身用品给就行,你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先把东西送到博翠天宸再来接。”
宴安洗完澡出来,天其实已经亮,但卧室里遮光窗帘拉着,丝光也看不见。
他下午从欧洲回来,时差没倒过来,跟几个朋友喝点酒,不知不觉就聊到这个时间点。
“安安?安安?”裴青摇晃郑幼安手臂,“睡着?”
“嗯……?”郑幼安迷迷糊糊地打个哈切,“哦,刚刚听见,那回爸妈家吧。”
司机踩下油门,身后又悠悠传来道声音。
“算,不打扰他们。”
“那……?”
裴青把药喂进她嘴里,并嘱咐道:“自己咽啊,这个可不能帮你。”
郑幼安没说话,过好会儿,裴青才看见她喉咙动动。
车开出机场后,司机回头问:“去哪里呢?”
郑幼安闭着眼,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几点来着?”
“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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