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下子安定下来,在他面前,显示出条清晰道路:混入金鹏堡,寻找姐姐下落,暗杀仇人,至少要杀死个。
小头目死并没有扰乱宴席气氛,尸体很快被抬出去,众人继续大吃大喝。
宴后,那十名女孩被送到小姐帐篷里听使唤,男孩子被送到旁边小帐篷里,每日工作就是没完没地擦洗器具、收拾嫁妆。
姐姐顾翠兰准备出嫁时候,顾慎为还只是生活无忧小少爷,动嘴机会多,动手时候少,这时却要替个从未见过强盗女儿劳作,心中真如刀割般。
那名替大头神挑奴隶干瘦妇人是小姐贴身仆人,这些少年奴隶自然也归她管。
“不不,”小头目马上知道自己说错话,脸色也变,变得发绿,手中碗掉在地上,“不想,、……”
大头神轰然站起,从身边拣起杆铁枪。
那铁枪又粗又长,与之比,老仆杨峥长枪就和小孩子玩具样。
小头目明白自己惹大祸,仓惶后退,脸上力图挤出丝笑容,却更加僵硬扭曲。
大头神大喝声,直如晴天霹雳,接着纵身跃,以他那幅庞大得吓人身躯,竟然出奇敏捷,从十余人头顶飞过,落地时枪扎透小头目前胸。
过全帐人,说道:
“再过几天,就是咱们铁山小姐大喜之日,买来这十对童男童女,嫁妆就算备齐,祝小姐早生贵子,大头神早抱外孙!”
铁山匪帮不讲礼数,对首领也直呼外号,大头神也不以为意,面露笑容,仰脖干掉碗酒,显然对这句祝词很满意。
小奴隶们全都松口气,原来是给小姐当陪嫁,看样子今后也不用留在大头神身边。
尖脸少年放松地吐口气,接着又紧张地小声说:
干瘦妇人命令他们称其为“雪娘”,那些胡人少年会说第句中原话就是这两个字。
雪娘样子和雪点关联也没有,脸色腊黄,两腮无肉,身似竹竿,知道这群少年大多不会说中原话,所以平日里少言寡语,有什吩咐往往就是伸手指。
她手指细长坚硬,好像十根细铁棒,谁要是不能马上理解她意思,就会被细铁棒戳下,这戳常会留下两三天淤痕。
十名少年全都或多或少挨过指戳,连自称最会讨好主人尖脸
大头神将垂死小头目挑在半空中,小头目双手握着枪柄,惊骇地看着首领,用尽最后丝力气说道:“恕……恕罪。”
“大头神女儿,除乖女婿,全天下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见她面。乖女婿是独步王之子,不是你这个王八蛋。”
大头神和独步王是亲家!
顾慎为心沉,想借助大头神报仇根本没有点可能。
接着心中又喜,他就要跟着大头神女儿进入金鹏堡,神意在抛弃他几天之后重新出现。
“小姐婆家不会也是强盗吧?”
他问题无人回答,也无人关注,因为那个小头目得意之余又多说句话。
“大头神,咱们小姐美名远扬,天下无人不晓,这回都要嫁出去,也该让们这些叔伯兄弟看眼吧。”
这个提议得到不少人赞同,但是附和声音刚升起又落下去,因为人人都看到大头神脸色变。
“你要见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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