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
小名竟然是同
个字。
那对兄弟，大叫戚奴，小叫谢奴。
少年们手臂上都印上两个丑陋字，外加只展翅鸟，那是金鹏堡标志。
他手里总提着根三尺长红木棍，常说句话是“把骨头打软，才能教出好奴才。”
金鹏堡规矩比铁山匪帮严格得多，韩机奴接管新奴仆第件事就是给他们起名字，命名方式很简单，从千字文中按顺序挑字，后面加个“奴”字，可能犯忌字和太复杂字先被剔出，还剩下七八百字，历代奴仆轮番使用。
韩机奴名字就是这
来。
他拿出名册上面布满
各式各样符号，表明哪些字现在能用。
“散虑逍遥，欣奏累遣，戚谢欢招，嗯，虑和奏用过，还剩下十个字，正好。”
摸上土炕，心还在怦怦直跳。
“不能再冒险。”他暗暗提醒自己。
鼾声此起彼伏，其他少年睡得正香。
顾慎为还没想到报仇方法，进入金鹏堡第二天，他发现自己连再见上官怒面都是难上加难。
积薪院跟储存木柴没有关系，这里是送死人地方。
是又惊又喜，但是悬崖边上经历让他头脑比平时更警醒，所以动不动，也不开口。
两个人就这互相盯好会，黑衣人终于先开口。
“你违反宵禁令。”
顾慎为心中凉，黑衣人不是帮手，而是金鹏堡守夜人，金鹏堡外面固若金汤，里面同样守卫森严。
“
不知道，刚来，、想小便。”
起名字房间就在隔壁小院里，名满头白发皮肤松弛得厉害老头子专门负责这项工作，韩机奴确定字眼，老头子找出相应铁模，放在火中烧红。
即使听不懂中原话，那些少年们也都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你瞧瞧你，谁也不敢第个上。
“快，事还多着呢。”韩机奴不耐烦地催促。
林洋——他很快就会有个新名字“遥奴”——推把身边顾慎为，于是顾慎为第个取得名字，烙在他右小臂上。
欢奴。
凡在堡内受伤、生病，地位不高，又不值得治人，都会送到这座小院里等死，在金鹏堡，这种人可不少，真就像林洋所说，“每天都有死人”。
大头神女儿正在享受蜜月，她带来十名少年觉醒来，却块掉入深渊，他们被分派职责就是照顾那些垂死之人。
看着刀剑杀人是回事，亲手触摸死者、眼瞅着伤口溃烂、鲜血横流则是另回事，天下来，少年们都像是老几十岁，沉默忧郁，鼻子里腐烂气味挥之不去，连林洋也傻眼，呆呆地言不发。
积薪院管事是名二十多岁男子，身材瘦弱，脸色苍白，点缀着三两颗粉刺，像是长年带病，被送到本院等死，结果却直死不，成这里“主人”。
管事姓韩，名叫“机奴”，说起自己名字时，他咬牙切齿，好像他难听名字全是少年们错。
“八少奶奶人？”
顾慎为拼命点头。
黑衣人在犹豫，握刀手紧又松。
“屋子里有夜壶。”
顾慎为明白自己刚刚死里逃生，急忙点点头，路跑回卧房，找着夜壶，但是他太紧张，憋好半天才挤出点来，他总觉得那个守夜人还在外面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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