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猜出真相,却还是没有个人开口,遥奴带头,少年们七手八脚地按住逍奴,起抬着他回卧房,其实逍奴已经在红木棍打击下失去知觉,完全不会反抗。
逍奴躺在炕上,血怎也止不住,流得到处都是,韩机奴拒绝找医生,少年们没有办法,只能遍遍替他擦拭,反正他们工作就是照顾垂死者,这和平时没有两样。
逍奴夜里不停地呻吟,喘粗气,偶尔用本族语言叫喊,没人替他翻译,顾慎为猜不出他叫是什。
在这种状况下,屋里人谁也睡不着,最后遥奴跳下炕,在逍奴头上拍下,用命令语气说几句,垂死少年安静。
那晚,顾慎为几乎没有睡着。
少年们抬着逍奴回积薪院,路上句话也不说,虽然结拜时虚情假意,这时大家却都觉得对半死不活伙伴有所亏欠。
韩机奴看到脸上满是鲜血逍奴大吃惊,向后跳步,红木棍挥,好像在驱赶看不见邪祟,“怎回事?”
遥奴简单解释下事情经过,韩机奴显然吓怀,脸色阴晴不定,“这个傻小子,干嘛抬头啊!”
失去眼睛和舌头逍奴唯有听力还在,突然从众人手中挣脱出来,口中嗬嗬叫着,冲向他认为是韩机奴地方。
事发突然,谁也来不及阻挡,逍奴几乎就从目标身边跑过去,韩机奴先是呆在原地,接着却恼火起来,抡起红木棍劈头盖脸向逍奴身上打去。
性而为。
“挖掉眼睛,割下舌头。”
这惩罚和那名不幸童女遭受样,瞎眼无舌童女现在还留在小姐身边,少年们每次来请安时都能见着她。
“没看见,没看见。”
逍奴越发惊恐,扁扁地躺在地上,身体像筛子样发抖。
第二早晨,他睁开眼睛,在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时候,就知道逍奴已经死。
本来就没什真感情结拜兄弟,因为这件事彻底分裂。每个人都明白,小奴仆是没有资格和能力当保护者,想要生存,他们得找其他靠山。
“没心没肺傻子,疯啊你,偷窥八少奶奶,想找死吗?”
韩机奴怒气来得似乎没缘由。
联系逍奴刚才表情,顾慎为下子明白事情真相:是韩机奴指使逍奴抬头偷瞧小姐模样。
没错,韩机奴在跟其他院里奴仆闲聊时,曾经不止次流露过对八少奶奶好奇,这个西域大盗女儿,号称美艳无双,却从来不让男人见自己脸,金鹏堡男人们从没领教过大头神厉害,自然非常想知道传言真相。
反倒是这十名少年,“不可抬头看小姐”观念早已根深蒂固,连最普通好奇心都被扼杀,只有逍奴,最老实也最想讨好别人,竟然会被韩机奴说动。
小姐四名贴身丫环起走过来,挖眼割舌这种活是她们职责,丫环小如尤其踊跃,她现在心情和小姐样恼怒,需要个发泄渠道。
大头神女儿在金鹏堡不再能为所欲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变,谁也不能限制她惩处陪嫁来奴仆。
没人替逍奴求情。
顾慎为不想承认,可他心里真非常害怕,甚至希望自己能暂时失聪,这样就不用听到逍奴惨叫声。
丫环们动作很快,也很专业,甚至还用药给逍奴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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