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奴也跟上去,心里还是不大相信,寻思着这没准又是两位女公子恶作剧,他在堡内出生,从小到大几十年来从没听说过有人敢向金鹏堡挑战。
学堂门口其他奴仆没有主人允许不敢擅离,可是心痒难耐,全都打定主意,待会定要全力撺掇主人去看这难得见热闹。
顾慎为脚步快,紧紧跟在双胞胎和上官雨时身后,经过这几个月历练,他现在比同龄孩子要成熟得多,想得也多,上门向金鹏堡挑战这种事很不寻常,金鹏堡位于绝巅之上,有整座璧玉城守卫门户,外人能顺利走上来就已经难以想象,何况这人还是来公开挑战。
金鹏堡大门外已经稀稀落落地站着几个人,双胞胎在内宅知道得消息早,赶来得正及时,战斗还没有开始。
挑战者有三个人,名高大威猛老者,还有两个年轻和尚,他们守在正对大门空地上,离众人近百步远,背后就是进堡必经石梁。
这天离新年还有不到半个月,地面上积厚厚层雪,天空中仍在飘落雪花,不急不徐,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
学堂里传出参差不齐读书声,清奴干人等守在大门外,捂着耳朵跺脚取暖。
“两位公子今天不会来,这大冷天儿。”清奴满怀希望地猜测,般情况下双胞胎如果错过早课,就基本不会来学堂,他们这些伴随可以散去,找地儿喝两怀。
可那天注定不是“般”日子,清奴才说完没会,群孩子飞跑过来,不用看,敢在金鹏堡里如此张扬人,只有那对双胞胎。
果然,身锦袄上官如跑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上官雨时和上官飞,再往后几步远才是气喘吁吁伴读书童们。
老者年轻时定威风凛凛,个子比身边和尚高头,肩膀宽阔,须发蓬散,像只沉默雄狮,可是他已经老,只剩下副骨架,这骨架纵然比般人还要大,却已没有用之不尽力量。
两个和尚神色恭谨,垂眉合什,既不像是老者随从,也不像是伙伴,倒像是事不关己,来这里只是为沉思默想。
老者左手竖着面两丈余高幡旗,低垂白色旗面上写着行大字:深仇未报屠刀难放。老者右手边是座简易兵器架,只放着两件兵器:杆长枪和柄单刀。
“什嘛,这老个家伙,再加两个和尚,那帮奴才怎让他们上山?”
看到这样挑战者,小公子上官飞很是失望,那些跟着出来伴随也和他个想法,还以为来人有多大气势呢,结果却只是普普通通三个人,这帮少年拥而上就能打得他
“跟来。”
上官如脚步未歇,高声命令道,她可不想这个时候进学堂被老先生斥责,那个老头儿对谁都不客气。
门口三四十名伴随当中有半都属于双胞胎,正闲极无聊冷得发僵,听九公子声令下,全都跟上去,只有清奴老成持重,脚步犹疑,知道追问句“干什”。
“有人上门挑战,还不去看?”
上官如甩下句话,人已经跑得远,听到人全都精神震,金鹏堡不是普通武林门派,上门挑战这种事少之又少,本来有些犹豫伴随这时也加快脚步,只有跟着双胞胎,他们才可以在堡内乱跑,才能去大门口看看什是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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