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挺有用
个奴才。欢奴，你要是能把自己抬到往生崖就好
。”说完哈哈地笑起来。
顾慎为按照约定每三天来这里次帮助抬尸，与这位管事算是比较熟络，所以也陪着笑声，“不管谁死，
都会把他顺利地送到往生崖。”
隔着黑布，他话沉闷不清，黄腰带管事又摇摇头，连说几遍“可惜”走开，显然认定欢奴会是死去那个。
正是从这名管事身上，顾慎为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学徒月试虽然残酷异常，但是战败者只是受伤，十次当中未必有次是当场出人命，管事似乎没有理由这
早就把他当“死人”对待。
铁寒锋拖着右腿回来，神情还是那兴高采烈，隔着老远向位削瘦杀手师父摆摆手，然后低头问自己徒弟，“你在堡里得罪什人？”
顾慎为前往炼火院参加月度测试那天，早晨下阵小雨，雨过天晴之后，山风微凉，碧空如洗。
为让徒弟发挥得好，铁寒锋早饭时没有喝酒，走出院子，吸口气清新空气，“真是杀人分尸好天气，血腥味会就滚得远远，徒弟，拿着刀，像杀猪似地干掉那群狗崽子。”
铁寒锋瘸拐地在前面带路，顾慎为全身黑衣，蒙面提刀，跟在后面，这身装扮是月试要求，为是避免学徒们太早出名，按照金鹏堡规矩，辈子默默无名杀手才是最好杀手。
想做到这点并不容易，年轻杀手尚能严格遵守缄默原则，中年以后半退休杀手们却免不在回忆往事时大肆吹嘘，相处这十余天，铁寒锋已经向徒弟讲过许多难以置信杀人过程，按他说法，他杀过人连成串，足够横穿整个戈壁。
他唯不敢随便透露就是被杀者身份，那是金鹏堡不容置疑原则之，即使杀手之名遍传天下，独步王也要像最早几代杀手样，假装切都是秘密。
“没有。”顾慎为撒谎，他得罪人不少，其中颇有几个想要他脑袋。
“今天你对手可是铁心要杀死你。”
“也想杀死他。”
顾慎为这回说是实话，而且有点怀疑师父是想刺激起他斗志才如此说辞，其实这招完全多余，他已经准备好，身上横七竖八
进炼火院，铁寒锋就满脸堆笑，向每位黄腰带管事和杀手师父问好，红膛膛脸上满是喜庆，好像是来参加婚宴客人。
今天来七八位杀手师父，他们大都与铁寒锋样，四五十岁年纪，刚刚度过杀手生涯中巅峰状态，获得主人恩准，不用再以杀人为业，而是靠传授杀人经验与技巧生活。
这几个人沉默寡言不露声色，在院子里分散站开，相互间很少交谈，总是有只手牢牢握在刀柄上，目光偶尔扫，直射人心底，身边弟子们只准站在三步以外，不管怎看，他们都像是真正杀手。
铁寒锋是这院子里唯热情洋溢人，他把徒弟扔在边，自己蹿来蹿去，跟这个人闲聊两句，跟那个人窃窃私语，奇怪是，黄腰带管事们对他很冷淡，那些不苛言笑杀手师父却不怎抗拒他，甚至允许他走进三步之内说话。
隐藏身份措施对欢奴没有用，铁寒锋就他个徒弟，谁都知道，负责抬尸管事走过来，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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