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兴与云豹之死、留在崖边衣裳,自然引起无数流言蜚语,但是金鹏堡并没有认真调查此事,很快接受那个暧昧现场引出结论,死掉名不成材上官家子弟和名尚未出师学徒,远不如死掉名杀手引来重视多。
但事情发展也没有荷女预测那简单,而且也跟顾慎为最初预想截然相反:没人替上官雨兴报仇,连他妹妹上官雨时也没有找上门来,反倒是云豹惹起连串复仇行动。
顾慎为第四次月试非常顺利,原定对手已死,临时调换学徒身手般,只交手不到十招,腰上就挨刀,身子差点断成两截。
当天傍晚,顾慎为又去替师父买酒,在木刀巷废墟中遇到第次暗杀。
酒摊前顾客总是最多,十几名杀手和杀手学徒挤在起,就像是将狮虎熊豹关在个笼子里,难得是这多年来竟然从来没事发生。
“这是什?”
“不知道,偶然得到,把最后几页文字背熟,走火入魔时候心里默诵,这不能摆脱雪娘种下指力,但是可以增强内功,你试试就知道。”
荷女跟欢奴样疑心很重,书中那些悚人图画很难让人把它当成内功心法,她又翻开书,目光停留在最后几页。
“你可以拿去,反正背熟不会有害处。”
“会还给你。”
顾慎为非常惊讶,他仍然处在走火入魔危险中,就在过去几个月里,又经历两次痛苦折磨,但是他马上明白荷女为何有此疑问。
他曾经与荷女起习武,那时内功还只是般,如今连续三次在月试中刀毙敌,功力明显大增,看上去好像已经祛除璇玑穴中隐患。
“不,你误解,……另有原因。”
“以为咱们两个有协议,是同阵营朋友。”
荷女显然不太相信他话,顾慎为对此并不意外,他心里正在衡量此事。
直到这天,时值仲秋,石堡到晚间凉意已经很重。
顾慎为正好挤在人群中间,匕首刺来时前后左右都是人,几乎没有躲闪余地,危急时刻,是家传合和劲救他命。
阳劲鼓荡阴劲凝缩,顾慎为腰部肌肉向前滑动两寸,躲过致命击,然后拼命推开众人,冲进酒摊,打翻照亮小灯,现场立刻乱成片。
直到最后,顾慎为也
“嗯,不过要提醒你,前面那些剑式最好不要学,用过次,差点被对手斩断手腕。”
荷女点点头,“那,再见吧。”
“再见,还有那只鸟……”
“不会告诉任何人。”
荷女拿着无名剑谱离开,顾慎为等会才走,不知道自己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顾慎为从前是天真得幼稚小少爷,自从家破人亡之后却变得比最世故老人还要多疑,他本能地不相信任何人,也正因为此,才在堡里交不到个朋友。
但“朋友”两个字是个巨大诱惑,他需要朋友,单枪匹马永无报仇可能,个人即使练成天下无敌武功,也不可能打败根深蒂固拥徒数万金鹏堡。
“给你看样东西。”
顾慎为做出决定,从巨石下面藏书之处找出无名剑谱,郑重地递给荷女,“看最后几页。”
荷女接过破烂书册,简单地扫眼,又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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