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盯着龙牙看
会，开始后退，不会就消失在风雪之中，对面隐约传
外面下起雪，初时不急不徐，等顾慎为来到十龙帮聚点时，变成漫天大雪，十步以外就已经看不清楚。
酒徒没有平时多，顾慎为绕着院子走好几圈，甚至跳墙进到院子里，也没有人出来阻挡。
灯光、喧闹声，都在提醒外面
少年雪天有多
寒冷，他还是坚持不进屋，不是害怕老龙头，而是想查明白真相。
这次，“查明真相”与“解决问题”差不多是同回事。
草房门口堆满酒坛，被积雪覆盖，像座座小山，顾慎为拨去雪，挨个敲敲，都是空。
“嘿嘿，咱们吃饭去吧，现在天还早，你知道，
姐姐这里有时候白天也来客人……”
“你个人去吧，待会就走，还有事。”
“哦，那也等会，外面太冷，真不想出去。”
刻钟以后，顾慎为带着单刀离开，躲在街角，盯着许家门口，又过两刻钟，从许家走出位高大男子，身披斗篷，兜帽遮住整张面孔，左右望眼，匆匆离去。
在南城，这种掩人耳目装扮并不罕见，出现在妓女家中更是常见。
“酒，看你那里每天晚上都要准备好多酒。”
老龙头眼中流露出丝杀机，转瞬即逝，伸出手掌。
顾慎为掏出十龙帮发给那枚黑铁片，放在老龙头手中，老龙头手翻，铁片落入炭火堆里。
老龙头走到门边，看眼儿子留下单刀，没有动它，推门走进寒风中。
许小益轻手轻脚地下楼，“今天晚上你还要去？”
，将单刀放在门口，走过去坐在火炉另边。
“昨天晚上你打儿子。”
“嗯。”
“他该打。”
“嗯。”
“嘿！”
终于有人发现行踪诡秘少年，龙牙拎着长刀，身后跟着老龙头儿子和几名持刀大汉。
“老龙头是怎说？”
顾慎为紧握刀柄，这刀与金鹏堡狭刀不太样，但还是比短剑顺手，“他说想请喝酒，感谢揍他儿子，说这里酒太差，还兑水，不想喝。”
几名大汉高声怒吼，龙牙将长刀抡圈，“你只有次机会，快滚。”
顾慎为又等会，实在冷得受不，才迈步前往南墙酒馆。
守门胖子照例搜身，要求存刀。
顾慎为在酒馆里没发现想找人，连张楫也没来，他在师父常选桌子旁坐下，要杯红葡萄酒，花销记在铁寒锋账上，然后盯着白玉杯中鲜红液体，直到日头西沉。
铁寒锋没来，顾慎为迫切地想向师父讨教几个问题，却偏偏寻不到他人影。
时候到，顾慎为离开酒馆，在门口领回单刀，胖子没再变戏法，还是原来那柄刀。
“嗯。”
“就……不用陪着去吧？”
“不用。”
“哦，那可太好，你知道，不会武功，你让偷件东西还行，打架那就是去送死。”
“暂时不用你偷东西。”
“可你要是再敢出现在十龙帮，就杀你。”
“嗯。”
谈话到此结束，老龙头却没有离开意思。
有什地方不对头，顾慎为问道：“你都准备好？”
老龙头那双鼓起眼睛瞪得更大，身子显得有些僵硬，又立刻恢复常态，“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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