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可没办法效忠八少主。”
“是，师父。”
“也没办法报答
。”
“是……师父。”
铁寒锋在强忍怒气，冷冷地盯着徒弟，突然间爆发
，“去他妈
，你是怎
搞？让你在‘白衣院’学点东西，难道你学会就是怎挨刀？杀气呢？恨意呢？要是你，早就拿刀自裁，被个哑巴砍得没有还手之力，还活个什劲儿？”
这不是实情，顾慎为心里再清楚不过，野马或许心存感激，但他是未来杀手，绝不会以“手下留情”这种手段报恩。
野马全力以赴，只差
点就能刀毙敌，完全是因为实力尚且不足，再给他个月时间，欢奴挡不住十刀就得丧命。
受伤学徒有几个选择，被抛下往生崖，享受战死待遇，从前这是荣耀，如今毫无意义；被送去“积薪院”，顾慎为宁愿跳崖，也不想再回那个等死之地。
他用仅存气力，要求熟识学徒将他送回师父住所，路上，他甚至不敢闭眼，生怕被人认为无法挽救，转头抬到往生崖。
刚被放到床上，他就晕过去，次日黄昏时分才睁开双眼。
在推迟多日第七次月试中，顾慎为败涂地。
野马与欢奴是本届学徒当中公认佼佼者，谁也不明白将这两名少年安排成对手有何用意，但大家都非常期待这场月试结果。
木刀巷废墟里整整持续日夜决斗，学徒们记忆犹新，最后时刻被王主叫停更让少年们悬念不已，如鲠在喉。
顾慎为内功止步不前已经很长时间，他苦练刀法，总结每次实战经验，希望以此弥补不足，进入东堡最初几个月，这个目达到，他现在武功较之从前强几个层次。
现在，内功越来越成为他短板，到刀法与经验也弥补不地步。
顾慎为无言以对，脸红得几乎能与师父媲美。
铁寒锋大步地来回踱动，肩膀忽高忽低，像只飞得不稳鸟，“傻瓜，你在堡里搞不少小阴谋，在城里惹堆事，还能活到现在，为什？你他妈隐藏大荒门种下内伤，不杀你，为什？”
顾慎为还是无言以对。
“因为你在五次月试中都杀死对面蠢货，因为你能组建个狗屁‘臂奴帮’，能在大残杀中侥幸活下来，让大家以为你
伤口处缠着厚厚绷带，鼻子里尽是浓重药味，顾慎为暗自羞愧，恍如隔世，前刻，他还在构思扳倒金鹏堡宏图伟计，后刻，险些保不住自己生命。
胸中有谋略，手里也得有刀。
最让他羞愧是师父铁寒锋目光，如同刀子在绞动五脏六腑。
“你醒啦。”
“是，师父。”
顾慎为在模拟屋中与野马对抗三十几招，如果有外人旁观，很难看出欢奴处于弱势，两人似乎势均力敌，任何方都有获胜可能。
最后赢人是野马，顾慎为在对过第招之后就明白自己必输无疑。
野马身手直在稳步增强，他没有短板，刀法、轻功、内功齐头并进，早已不是废墟决斗时水平。
顾慎为左胸中刀，紧挨着心口，这是他身上最深伤疤之，差点要他命。
传言说野马最后时刻手下留情，为是报答欢奴在南城暗杀行动中救命之恩，两人从此互不亏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