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只学过几套基础拳法，拳脚功夫远远比不上康文慧，可是内力
下子增加
数倍，同样
动作比从前敏捷许多，也不躲避，迎着敌人利爪还拳。
这拳既不是顾家传授，也不是雪娘武功，而是顾慎为在与师父铁寒锋无数次贴身搏斗中练就本能反应，他曾经起意暗杀铁瘸子，每次失败都得和师父打架，向来不讲究章法，与街头流氓无异。
所以这拳直来直去，没有任何招式，身武功康文慧竟然没有避开，鼻子中招，立刻血流不止。
流氓式打架另条原则是：旦得手，绝不停手。
是大祸，康文慧与莲叶正殊死相搏，突然间劲气全消，如石沉大海，自身内息立刻反噬，两人不是被少年弹飞，而是为化解自己力量，不得不后跃，仍是只化解部分，腑脏受损，以至口吐鲜血。
这切在旁人看来固然迷惑不解，当事人也惊骇莫名，只有顾慎为大致明白怎
回事，可是脑子乱糟糟，短时内理不出清晰线索来。
莲华跑过去扶起师弟，莲叶惨然笑，“师兄，
输。”
“输好，输好，师弟杀心已灭，唯有胜负看不开，如今解开心结，再好不过，比武输，心性却是大赢。”
莲叶霎时开悟，合什诵佛，脸色渐渐平和。
康文慧可不能看得那开，推开前来掺扶弟子，抬手抹去嘴边血迹，指场中少年，“杀他。”她已经明白事情坏在少年身上，却不知道少年此时内功今非昔比。
三名大荒门弟子正要动手，莲华站出来，“且慢，无需杀人，莲叶师弟输，贫僧自当遵守诺言，传授《死人经》正音。”
“《死人经》？要《无道书》。”康文慧叫道，似乎从未听说过《死人经》这部书。
莲华正茫然，顾慎为已经恢复神智，“等等，和尚输，女人却也没赢，两人皆败，只有赢，所以，莲华法师，不用拜你为师，你也不用传授任何经文。”
莲华越发不解，康文慧突然晃身蹿到少年身前，十指成爪，抓向敌人脑壳，她虽然内力受损，自信仍能轻易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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