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环住在哪？”
“街口恒升米店，他从前是那儿
伙计，现在是店东
。”
顾慎为望
眼自己伙伴们，拔出狭刀。
米掌柜双手举在身前不停摇晃，好像这样就能挡住利刃，“杨爷、杨爷，饶命啊，
知道都说，银子月底奉上，文不缺。”
“你要是早点说会更好。”
米掌柜抓住机会，将自己知道信息全都抖露出来，“周环，小周袋子，老周袋子干儿子，杨爷没准还见过他，这小子原是米店伙计，后来攀上高枝，他是高侯爷……娈宠。”
顾慎为想起来，那还是铁寒锋活着时候，他跟着师父拜见南城大小罩子，记得周袋子身边跟着名英俊青年，仅此而已，周环虽然相貌出众，但没有点扭捏之气，初次见面没人能想到他会是别人娈宠。
“周环会剑法？”顾慎为印象中那个英俊青年身上好像没有兵器。
“会。”见对方感兴趣，米掌柜马上来兴致，“而且还不错，但他很少显露身手，他又不靠武功吃饭，所以知道人不多，听说高侯爷死于剑伤，就知道是他下手，他俩最近闹矛盾，关系不大好。”
“早先你不说。”
表达不屑。
“米掌柜要出门？”
米掌柜听出杀手杨欢声音，终于合上嘴巴，吞下大口和着冷空气津液，回头看眼妻儿，“求您，杨爷，杀个，放他们，这车上东西足够这个月费用。”
“今天活，明天也会死。”顾慎为语气不带感情，他说是实话，米掌柜死，欠下债还不，妻儿自然要受到报复，而且受雇下手人十有八九还是鲲社杀手。
米掌柜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垂下头，颓然叹气，随后又抬起头，露出最后挣扎疯狂神色，“如果透露很有价值情报呢？”
顾慎为挥刀，米掌柜根手指掉在地上。
没必要杀死名欠钱罩子，留着他继续交钱才是正确选择，顾慎为是这
想，回去之后也是这向十公子解释。
上官如不怎在乎钱事，她对周环更感兴趣，“什是娈宠？”
“被男人宠幸男人。”顾慎为坦然地解释，他想明白，既然这个小姑娘愿意当男孩子，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不好意
“……不想惹麻烦。”
顾慎为冷哼声，不相信这说法，如果真是周环杀死高侯爷，米掌柜应该恨他入骨才对，就因为这剑，他借出去银子才化为灰烬。
米掌柜脸红，“其实您昨天说起米粒事，才想到是他，周环喜欢吃生米，身上总带着把。唉，对来说都没意义，抓着真凶，也要不回银子。”
“你向谁提起过十公子？”
米掌柜脸愕然，“没有，您二位走，就忙着收拾东西，再没见过其他人。”
“杀手不能给你承诺，得先听听你怎说。”顾慎为依然不露声色，这是他从金鹏堡洗心院学来审问方法，让犯人自己掏心窝，不给对方隐藏秘密机会。
“知道杀高侯爷人是谁。”米掌柜两眼发亮，期待地看着少年杀手，没等到热情顺应，眼光又慢慢黯淡下去。
“说。”
“周环，肯定是他。”
顾慎为记忆中隐约有“周环”这个名字，但是时间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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