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人眨下眼睛,寒光闪,“请问钟都尉,你杀死周环,是为解决什‘问题’?”
“你开什玩笑?周环不是杀。”
“都尉大人还记得吗,初三时候去
钟衡躺在床上,身后靠着好几只枕头,身边妙人儿已经不见,屋子里黑漆漆,只有绳索陷入皮肤痛麻清晰可感,他努力挣扎几下,很快定下心神,“杨堂主,这是在玩什调调?”
杀手杨欢这个有名无实“堂主”身份只有这位钟大人当回事,有时会挂在嘴上。
顾慎为坐在角落里,直在盯着床上俘虏。
此时场景颇像当初另家妓院,只是位置发生变化,其中个身上多绳索。
“请大人恕罪。”顾慎为淡淡地说,声音中没有悔过意思。
稍感意外,“哦,钟都尉看出什破绽?”
钟衡捋着自己稀疏胡须,像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实话,“这多半是凭着经验,接触过许多杀人案,畏罪z.sha或者悔罪z.sha大有人在,可是很少有像周环这样,作案几天之后才z.sha。正常人想z.sha是很难,要在情绪最激烈时候动手,要就永远下不手。”
这是另种解释,顾慎为觉得很有道理,他是正月初五发现尸体,好几名有经验刀客都相信周环是两三天前死,那是正月初二、初三,离高侯爷之死已经过去三四天。
许烟微惊恐地抓住衣襟,“那凶手就是杀死两个人,太可怕,高侯爷还是那好个人。”
妓女们对养娈宠这种事向来不怎在意,两者之间又没有直接竞争。
“恕罪?恕什罪?快他妈放开!”钟衡忍不住发怒,这个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自己好意对他,他竟然以怨报德。
角落里不说话。
“嘿,少年出英雄,金鹏堡都不敢做事,却让个杀手做,杨堂主,你既然想绑架,就不该放走那两名军官。巡城都尉虽说不是什大官,可也是能跟石堡平起平坐人,你这回可是大错特错。”
“经常犯错。”顾慎为仍然不为所动,“无妨再犯次。”
钟衡拥有肚子为官处事之道,这时条也用不上,他呆会,突然想明白,放松身体,躺在枕头上,“杀手和妓女,天下最不可相信两种人,竟然信,还跟他们起喝酒。好吧,算输,说,有什要求。”
“高侯爷在钱上太不仔细。”钟衡用这句话结束讨论,名军官马上转移话题,后半程酒宴恢复戏谑气氛。
两名军官先行告辞,钟都尉既然已经进妓院,决不肯就这离开,何况许烟微在席上给出若干次暗示,最后不胜酒力,摇摇晃晃险些摔倒,都尉大人及时扶住,抱着她进入卧房,等他再出来以后,大家就知道酒宴该结束。
钟衡度过完美天,骨头似乎都要化,心想怪不得北城那群纨绔子弟喜欢南城,最整洁最安全城市还真需要另有块最肮脏最泥泞地方来调剂。
美与丑相伴相生,既有最美当有最丑,都尉大人恍忽间产生许多玄奥思想,感到自己与老子心有灵犀,随后坦然入睡。
所以,可以想象,当钟衡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之后,会是怎样种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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