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给自己算
卦吗？”
“信则灵，不信则虚，世人相信，
给他们算命，不信，所以从来不给自己算。”
彭仙人倒也坦白，顾慎
“
剑法不好，要不也不会被人下子夺走。”
“不不，剑法很好，是你学不对，意志不够坚定，才被人趁虚而入。”说话人是名后背高高隆起驼子。
“你……你们是谁？”
“说过好几次
，是彭仙人。”这回开口是名英俊青年。
顾慎为心里好像有只爬虫在蠕动，既令人恶心又毛骨耸然，他见过支离破碎尸体、堆积如山死人，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到不自在。
顾慎为轻跺脚，也跳下高墙，走进得意楼，荷女得到暗示，应该会偷偷离去，如果是陷阱，个人闯就够。
楼茶馆里没有人，茶具收拾得整整齐齐，二楼也没有人，空荡荡，只在墙边摆放着圈椅子，三楼挤满人。
房间很大，中间竖着尊细长铜像，隐约是仙女飞升样子，只手臂高高抬起，擎着盏小油灯。
整座得意楼光亮都来自于它。
周围人或坐或立，大概有三四十人，绝大多数丑陋不堪，身体也有残疾，其中几位顾慎为有印象，曾经在楼茶馆里见过，另有四五人却是极为俊美人物，像那位白袍长须持索人，风度气韵比叶四郎、初阳君不遑多让。
在额上，长须垂胸，右手拎着同样颜色绢索，左手拿着杀手剑。
“上来。”
白袍人声音威严，并未有意威吓，说出话却让人难以拒绝。
“你是谁？”
顾慎为打定主意，趁对方回答时分神马上逃走，得意楼比他想象得要复杂得多，这次探访有些莽撞，可是白袍人说出话又让他留下。
“你们……”顾慎为目光在数十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屏风上，真正彭仙人在它后面，其他人全是传话傀儡，想明白这点，虽然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顾慎为已经不那
害怕。
“嘿，阁下故弄玄虚把戏倒是挺在行。”顾慎为心里想是许小益，那个小子上过三楼，又到处打听好几天，竟然没说这重要情报。
“知者谓心忧，不知者谓何求。”
顾慎为盯着屏风，不再管这回说话是哪个怪人，“你好像盼着来。”
“嗯，还以为你早就会来，可你疑心重重，耽误不少时间。”
总之，三楼没有位长相普通人，不是极丑就是极美。
最里面，摆着张巨大屏风，上面写满字，顾慎为个也看不清，这让他想起从来不以真面目见人罗宁茶。
白袍客走上前来，微微躬身，双手捧剑，物归原主。
顾慎为接过剑，犹豫下，收剑回鞘，没人说话，他也不开口，心里开始怀疑自己决定是否真确。
“你剑法很好，是跟谁学？”名独腿汉子问道。
“彭仙人。”
少年杀手不再觉得这是场游戏，他感到愤怒，却感觉不出危险。
两名丑人跳下高墙，推开后门走进楼。
门户为杀手敞开着。
顾慎为向来是个多疑人，这时不知为什，对“彭仙人”话十分相信，他就像谜题解到半痴人，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虎穴狼窝，都要继续向前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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