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为当年为
鼓动上官如偷盗六杀殿，添油加醋地讲
个“红蝠女”
故事，没想到她还记得。
“其实真正独行大盗不多，就像‘红蝠女’，说是个人，其实背后必定也有个组织，只是轻易不露面罢。”
顾慎为比从前成熟许多，不再相信单枪匹马偷盗皇宫说法。
“不多，也总是有吧？”
“有。”顾慎为搜肠刮肚地想会，从自己小时候听过诸多江湖轶闻中挑个出来，“早些年中原有位‘无毛鬼’，是个有名独行大盗。”
刀风飒飒，如同万木凋零。
这是套顾慎为不认得刀法，上官家子弟学习内容比般学徒要多，不过这套刀法似乎没什
杀伤力，更像是舒展筋骨练习。
顾慎为又看会，明白上官如舞刀目，这是她与上官雨时对练刀法。
上官如舞毕整套刀法，长叹口气，刀尖低垂，身子靠在树上，微微仰头，好像在遥望星空，突然开口说：“你认得星星吗？”
“不认得。”树上顾慎为沉默会才回答，“能认出北斗七星。”
世间唯有虚幻才是真实，所谓真相不过是虚幻某面，顾慎为深切体会到这点。
上官雨时或许在说谎，野马所言也未必是真，他期望十公子重新振作，迫不及待心情与欢奴几乎样，野马天生是杀手领袖，渴望着广阔施展空间，绝不希望主人直沉睡在谷底。
那天晚上，轮到顾慎为值夜，虽然住在安全北城，杀手们仍然习惯性地保持警惕，他蹲在庭院中间棵大树上，黑色披风让他与树干几乎融为体，远远望去，像是块树瘤或是被废弃鸟窝。
从这个位置能将不大宅院尽收眼底，月朗星稀空气澄静时候，甚至能看到外面街巷里情况。
北城夜晚比南城安静多，没到二更天街上就没行人，更没有丝竹声乐、划拳喧闹打扰，好像是座空城。
“无毛鬼？这个名字真难听。”
“是啊，但他很厉害，而且从来没落网过，甚至没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难道他比‘红蝠女’还厉害？”
“那倒未
“
练就是七星刀法，共有七种变化，最喜欢是‘玉衡’，因为它名字好听，还有种叫‘摇光’，也不错。”
“嗯。”
两人就这闲聊会，大多数时间都是上官如在说，她也没有固定话题，想到什说什，顾慎为嗯嗯啊啊地敷衍，不停地琢磨着十公子真实用意，是想共同回忆雨公子，还是想得到杀手重新宣誓。
都不像。
“你还知道什独行大盗故事？”上官如不知怎又转移话题。
顾慎为尽忠职守，脑子里什都不想，专心监视周围切，他是杀手，知道什时候需要用脑，什时候需要用眼和刀。
所以上官如出房门他就发现。
上官如穿着白色长袍，头发整整齐挤扎起，像只喜爱月光幽灵，悄无声息地飘荡。
顾慎为立刻警觉起来，上官如要是想夜闯某个地方，他必须偷偷跟在后面保证她安全，同时还得及时劝阻她再次在北城胡闹。
结果他想错，上官如脱掉白袍，露出里面身黑衣，然后拔出木刀，在庭院中间绕着大树舞起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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