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房外说话，巡城都尉钟衡赶来
，他在伽蓝内听说杀手被和尚劫走，过来看看实情。
钟衡很客气地跟和尚打招呼，随便聊几句，见杨欢没有麻烦，也就告辞。
莲叶不认得巡城都尉，只当他是普通
香客，并未放在心上，继续逼杀手拜师断杀心。
“把法师翻译经文拿来给
看看。”
“你看不懂，师兄都破译不，你
个小孩子懂什
？”
顾慎为浅吸口气，正要出刀，髓髅竟然睁开眼睛说话，“难，难，难，骑虎难下，进退不得，到底错在哪里？”
饶是顾慎为在死人方面见过识广，心中也还是震，个人瘦成这样还能活着，实在超出他想象范围。
莲叶忍不住放声大哭，高高大大个和尚，伤心得跟孩子似，莲华法师却是不闻不问，抓起身边张纸，看着上面红字，陷入苦思冥想。
顾慎为拉起莲叶，示意他到外面说话。
莲叶讲述师兄为什会落到这个境地。
生死决斗与比武过招是两回事，若起杀心，平时手无缚鸡之力人也可能杀死没有准备武功高手。
顾慎为没想杀死莲叶，所以输招，比武向来不是他强项。
他被和尚抗在肩上，望着匆匆而过地面，唯有苦笑，莲叶脑筋不清楚，跟这个莽僧讲道理没有用，待会见着莲华，自然能让对方放自己离开。
左坡精舍曾被死尸所污，僧人们花不少力气祓除怨气，恢复此处圣洁。
顾慎为已经冲开被点穴道，自己跳到地面，进入中间禅房，看到景象让他吓跳。
话是这说，莲叶还是回禅房拿出几张纸来，上面写满小字，顾慎为席地而坐，细细阅读。
《死人经》头几句顾慎为也知道，“魂升九天，魄落九渊。生者悲苦，
顾慎为用血水写出《死人经》共有两种读法，虎僧莲心已经全部破译，并留下若干注解，莲华法师按图索骥，很快也破译出来，但这两种读法都只是发音，并非经文本意，法师继续钻研，头千字尚且顺利，越往后越费解，最后千多字怎也弄不明白。
法师废寝忘食地翻阅虎僧留下只言片语，仍是毫无进展。
有天，法师突然向师弟莲叶忏悔，说自己身为出家人，却沉迷于外道经文，已落下执念，实是罪人，劝师弟远离自己，彻夜念诵佛经与《断执论》，似乎有放弃译文意思，可是天亮忍不住又拿起《死人经》，他称之为《南柯伐棱》。
就这样，法师白天译经，晚上忏悔，不眠不休，硬生生熬成骷髅般模样。
顾慎为觉得莲华是个死心眼，要专心译经，不管什执念不执念，要放弃译经，心做和尚，像这样自己折磨自己，非死不可。
虎僧法师老虎又被找回来，正像只大猫似地躺在地上，张着血盆大口，多半截舌头都露在外面。
老虎旁边端坐着具骷髅。
骷髅依稀是莲华法师模样，皮包骨头，看样子已经圆寂多时。
顾慎为立刻握住刀柄，莲叶和尚已经疯，才会逼他向死人拜师，讲道理是没用，只能下狠手。
莲叶没注意到杀手举动，跪在师兄身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师兄，小施主到，他愿意拜您为师，完成莲心法师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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