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灵妙大笑下榻，趿拉着鞋，走到杀手面前，拍
拍他
肩膀，“总有
天，你会得到更多更大信任，不是来自
，而是比更有权势人。”
这是明白无误拉拢与收买，顾慎为却不明白为什
，卫灵妙显然不只是想接近上官如，他还有远大得多
“杀人之前你再帮做件事。”
“但请示下。”
“你去找钟都尉，跟他好好聊聊，他说话你尽可以相信，那不仅是他意思，也是意思，甚至是父亲意思。”
顾慎为嗅到阴谋味道，但他只是简单地说声“好”。
“然后你就对他制造起‘意外’。”卫灵妙神情不变，好像是在随口开玩笑。
顾慎为微微鞠躬，没有说话，作为名杀手，对这种事解得越少越好。
“你跟和尚聊得还好吧？”
“还好。”
“叫你来是干什来着？对，杀个人。”
“请公子吩咐，随时都可以动手。”
受虐角色，那不能称之为“擅长”，而是被亲生父亲大肚佛所迫，这也是姐弟二人弑父最主要原因之。
顾慎为心中隐隐明白许小益担心。
“姐姐太想跟着卫公子起去中原，她说要不惜切代价，怕她……玩过火，或者某位公子喝多下手太狠，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大肚佛手下妓女没几个能得好死。你知道，璧玉城里什人都有，北城公子们专爱搞花样……”
许小益不用再说，顾慎为郑重承诺会将他姐姐完完整整地送出来，他没有告诉许小益，自己确在菩提园听到过女人惨叫声，不过还没有听说过死人事情。
顾慎为到菩提园，不能立刻就去找许烟微，得先拜见卫灵妙。
“好。”无论顾慎为心里怎想，表面上都没有流露出来，他现在是名杀手，就该有杀手样子。
“杀手从不追问原因？”卫灵妙反而有点沉不住气。
“不问。”
“缓交个月‘平安符’，换条人命，你觉得值吗？”
“还要加上公子信任，值。”
“嗯，可是不想让人看出这人是被谋杀。”
“可以，会制造起‘意外’。”
“那就好。”
卫灵妙曲起右腿，手臂在膝头，拈着只酒壶，轻轻地晃来晃去，面带微笑盯着杀手，好会没有说话。
顾慎为垂头等待，他有是耐心。
卫公子正跟群朋友高谈阔论，七八个人，分别躺在软榻之上，枕在美侍膝上，另有名艳姬递酒喂食，轮到谁说话谁就坐起来，听人则舒舒服服地品尝醇酒。
许烟微不在侍者之列，东道主孟明适也不在，这些人谈是天下大势、西域纵横，孟五公子大概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卫灵妙看到杀手进来，没有起身，冲他微微笑，轮到他发言时才坐起来，“西域各国断无联合可能，小国只能依附大国，北庭陷入内乱，称霸西域者必是中原……”
这群贵家公子倒也不全是绣花枕头，顾慎为曾经从位穷酸谋士那里听过些大势分析，某些论点与这里几位颇有吻合。
临近黄昏，这场清谈才告结束，其他人告退，卫灵妙伸个懒腰，“希望你没有听烦，这几个人都是流亡西域王族，整天想着收复故国，没办法，也只能草草应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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