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钟衡满意地大笑，随后正色道：“这世上只有不得已
忠诚，没有心甘情愿忠诚，良禽择木，可惜，‘木’通常就那
几根，大家都来抢，哪还有选择余地？最后落在哪棵树上都是没办法事。”
“多谢大人教诲。”顾慎为确从钟衡这里学到不少东西，但这句话不算，因为他老早就知道
。
“所以啊，人人都该关心自己脚下大树是不是有问题，做好提前飞走准备。”
巡城都尉在璧玉城只有象征意义，治安城防都用不着他，钟衡很大
部分职责是替中原收集情报，他暗示在顾慎为听来自然很有份量，“大
钟衡凑过来，压低声音，“你手上可是沾着两名独步王之子鲜血。”
大少主上官垂是顾慎为帮助上官飞杀死，四少主上官若是他“奉命”除掉，“
只是执行主人命令。”
“呵呵，杨老弟是个聪明人，怎这点想不透，底下人干脏活，主人得利益，最后总免不狡兔死走狗烹。”
顾慎为当然知道这个道理，这是他直犹豫杀不杀双胞胎重要原因之，金鹏堡内再难找到第三个像兄妹二人这样年龄不大、心智未熟、容易被纵控主人，“还好，石堡暂时还没有怪罪到头上。”
钟衡嘿嘿笑几声，端起醒酒茶喝口，“这几个月来石堡状况不太正常，是吧？”
千娇坊是家妓院，虽然没有留人巷那有名，但是胜在养妓女多，价钱也便宜，客人因此络绎不绝。
钟衡对这个地方挺满意，绝色艳妓固然好，能左拥右抱也不错。
巡城都尉应邀来南城谈事，整个白天都用在吃喝玩乐上，陪着他两名低纸军官更是恣意享受，还有几个月他们就要离开璧玉城，不能错过这最后疯狂时光。
直到傍晚，钟衡才摒退属下与妓女，与杀手杨欢秘谈，他这回没有绕太多弯子，很快就说到正题，“杨老弟，可以这叫你吧？”
钟衡有些醉意，脸膛红扑扑，像是要掏心窝子架势。
“大人是什意思？”顾慎为心中动。
“金鹏堡里女人当家，外面宿敌未清，诸子拼死相争，独步王好像直很镇定，从来没有插手。”
上官家族内斗，顾慎为直参与其中，虽然孟夫人反击大少主时他也产生过怀疑，但是很快就习以为常，听钟衡说，从前疑心又生起，“钟大人，如果信得过在下，不妨有话直说。”
钟衡却没有立刻“有话直说”，他得先搞清件事，“杨老弟，倒要请你先说句实话，石堡里谁才是你真正主人。”
这句话直指顾慎为最深藏秘密之，他想说谎掩饰，可是马上就放弃，钟衡是巡城都尉，自然有丰富情报来源，骗这位将要被杀死大人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说实话，现在没有主人，杀手能生存下来不容易，得为自己找位可靠主人。”
“可以。”
“第次见面就觉得你是个不错杀手，聪明，识大体，而且……有野心。”
在璧玉城，人人都将“野心”视为优点，顾慎为微微笑，他真实野心谁也不知道，“都尉大人真是过奖。”
“不算过奖，实事求是，不过，杨老弟，你没有为自己着想吗？”
“不明白大人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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